柳蘭芷細心咀嚼那詞作,俄然臉上出現一片嫣紅,這詞是相思詞啊。
楊峰固然文采不如何樣,但好歹也是個秀才,這麼首小令他還是能聽明白甚麼意義的。
“阿誰……柳行首,你曲解了,鄙人給月巧女人的那兩首詞,是賣給她的,並非贈送她的!”沈澤意義很明白了,要我作詞,但是要費錢的。如果沈澤冇喝酒的話,或許還能裝一下斯文人,但是他一喝酒,就有些裝不下去了。
不過柳蘭芷終歸是小北國的頭牌,除了琴曲雙絕以外,待人接物的本領是很有一套的。長久的害臊和慍怒以後,柳蘭芷很快規複如常。柳蘭芷之前歡迎的才子雅士,都是一副文質彬彬,道貌岸然的模樣,此時碰到沈澤和楊峰如許,說話直接開闊之人,竟然感覺非常感興趣,權當體驗一番彆樣的風情。當下柳蘭芷白了楊峰一樣,佯嗔道:“歸正不是留待你開。”
當沈澤朗聲吟出納蘭才子的這首《減字木蘭花》時,柳蘭芷不由麵前一亮。
柳蘭芷聽了沈澤的話,也是為之一滯!呃,這位沈公子行事,公然彆具一格,實在是太直接了!這傢夥一談起錢來,當即就兩眼放光,這……這實在跟喝酒錢阿誰儒雅風~流的翩翩佳公子的形象,有些天差地彆啊!
詞中的意義彷彿說得是麵前有一個如芙蓉清麗的女子,他想要訴說衷情,卻如何也不敢說出來,隻能看著拿著玉釵輕釦雕欄。
既然拿了銀子,就得辦事兒,就得給人家作詞了!
楊峰對著柳蘭芷,笑道:“素聞柳行首潔身自守,不知柳行首是到底是想‘花徑留待何人掃,陋屋深鎖為誰開?’”楊峰俗氣起來,臉皮但是相稱厚的,這麼隱私的話題,他提及來,卻毫無難堪之意。
柳蘭芷此次冇有答覆,隻是風情萬種的朝沈澤看了一眼。
柳蘭芷聽了沈澤的話,不由的臉上帶上幾分委曲,道:“奴家就這麼不受沈公子待見嗎?沈澤為那雲竹軒的月巧做了兩首絕妙的詞作,連一都城不肯為奴家做嗎?”明顯,柳蘭芷這是在利用標緻女人撒嬌扮委曲的殺手鐧了。
不過隨即柳蘭芷彷彿又想到了甚麼,黯然的眼睛俄然又一亮。
尼瑪,哥的詩詞都是好不輕易“借”來的,一共冇記得幾首,可都是籌算留著換錢用的。哥的詩詞隨便賣上一首,可就是幾十多兩銀子的,哪能等閒作啊?!
杜班頭無語中……
當下,沈澤恨恨的剜了作為始作俑者的楊峰一眼,轉頭對柳行首笑道:“鄙人實在是不會做甚麼詩詞啊,實在老曲兒也挺好聽的,越是典範的越有味道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