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段是在誇於可遠意氣風發,少年便有如此才學,可謂一表。
其一,無所作為,不開口,就即是遲延。但壓力重重,大人恐怕會扛不住,草民給您提幾個要點。
於可遠點點頭,“最後一句,願將明哲保身智,遺我摧頹知止心。胡部堂這是在警告鄙人,行事曉得分寸,要韜光養晦,不能太張揚。”
於可遠來回踱著步,輕歎一聲,“俞大人若信得過草民,待到了濟州府,千萬不要同譚大人有涓滴的走動,您身邊的人也不可。這個時候,誰捱上譚大人,誰就要遭殃。”
寫這首詩,其目標就是在前一句,但願他能將才調和聰明用在正路上,保持忠國愛民的思惟,不要為一己私慾而走上岔路。
“我記下了。”於可遠應了一聲。
如果仍冇有放棄,您會說公判‘實施起來困難重重’,證詞上,證人上,章程上,律法上,乃至能夠往裕王和皇上身上推……但嚴閣老是最好的遁詞,那會使其聽起來玄乎其玄,讓他們投鼠忌器。
於可遠在宣紙上寫下了工緻的十字小楷:已識乾坤大,猶憐草木青。
“你如許去信,胡部堂恐怕要坐不住,剛好浙江那邊的倭寇被打退,說不定,胡部堂過幾日就會來濟南府了。”俞谘皋看著於可遠,越看越是欣喜,不由笑道。
“第一首,是唐朝高適的《送郭處士往萊蕪,兼寄苟隱士》,取中間兩段:少年詞賦皆可聽,秀眉白麪風清泠。身上未曾染名利,口中猶未知膻腥。”
您要表示得極慘痛,越是走投無路,越不輕易讓人起狐疑,與此同時,您還要讓左大人顧忌,等閒不敢拿您如何樣,切忌不能透暴露涓滴魚死網破的架式。隻要做到第四點,前麵三個,您才氣做得順手。”
“是這個事理。”李孝先點頭。
俞谘皋嚇了一跳,“這麼嚴峻?”
李孝先倒是光棍了很多,低著頭,一動都不動,明顯還在幾次咀嚼這些話。
一口氣說完這些,於可遠仍冇有停歇的設法,又轉向了聽得一愣一愣的俞谘皋,“獨木難支,光憑李大人一個,恐怕不能辦到。俞大人,剛聽您講,公判案件是由新任知府提出的?這位大人……”
“第二首,是宋朝宋庠的《吳侍郎生朝》。隻取中間一段:塤音箎曲會中坐,欄叢玉樹來西州。稱觴獻壽私庭裡,彆得人生行樂意。”李孝先昂首瞅了瞅於可遠,沉吟了一會,才道:“我猜,胡部堂寫這首詩的意義,應當是冇寫出來的最後一句。”
這是當代詩,直接挪過來盜用,不必擔憂近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