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許冇錯。”俞谘皋點點頭,“但你彆忘了,山東一個縣能吹起一絲風波,統統縣加起來,就能吹起驚天駭浪。倒嚴大幕一旦拉開,就是牽一髮而動滿身,兩京一十三省,冇有那裡能避開。旁的省分,南北直隸這些處所我不敢說,但山東是我賣力,必必要有動靜。有人牽了頭,那些還在張望,還是想著明哲保身的人,就得細心考慮考慮,持續藏著掖著,嚴黨垮台後,如何麵對崛起的清流一脈。萬事開首難,有人出來做了,效仿者就會如雨後春筍般湧出。”
他雖極喜官僚鬥爭,尤愛將以身犯法的官員壓向法場,那種欣喜感,竟比在疆場殺敵來得更痛快。套用《紅樓夢》裡的一句話:可知如許大族人家,若從外頭殺來,一時是殺不死的,必須先從家裡他殺自滅起來,才氣一敗塗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