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右都禦史於道之不知此事,正於巡撫衙門提審彆的兩名楚宗犯人時,然後楚藩大隊人馬闖進巡撫衙門裡,將於道之抓住。
“而吾身為宰相是否也以此用人?不然也,當初本輔以天下之大義為百姓之小利,言事功之學,而不說事利之學,並不是因當今儒者諱言一個利字,而以事功為名。”
但凡是有識之士,憂國憂民之輩看到這皇明時報的內容,無不痛心疾首,捶胸頓足。
“快宣太醫!”
“這六合是甚麼?祖宗家法?”顧憲成問道。
“林先生,何為民氣?”
萬曆新幣鍛造已經發行,新錢便利了貿易暢通,不但明朝人喜好利用,乃至在倭國,朝鮮也是流行,如此更是刺激了商貿來往。
林延潮發笑道:“用兒,邇來可有給家裡來信,拿與我看看。”
林延潮暴露欣然之色道:“這孩子倒是冇孤負我對他的希冀。”
朱華奎得知朱華趆上奏後大驚,派人奧妙進京賄林延潮萬兩白銀,讓他將奏章扣下不要上奏給天子。
畢自嚴道:“不成,不成,諸位莫非冇見姑蘇之事嗎?朝廷向歲貢的名義向織戶征了一道,礦監又以礦稅的名義向織戶征了一道,如此織戶豈有活路。至於皇店更不成,多少奸商冒皇商之名偷稅漏稅,如此朝廷如何管,如何將商稅收上來?更不消說多少宗室……”
萬曆二十九年初,朝廷出了一件大事,工部都給事中王德完彈劾次輔林延潮。
沈鯉,朱賡都是林延潮所推舉入閣,三位閣臣一時之間也稱得上同心同德。
眼看朝廷江河日下。
潛邸講官與即位後講官是大大不一樣的。
林淺淺不由嚇了一跳。
畢自嚴坐在羅漢椅上與幾位極要好的官員言道:“若不拔除礦稅,則互市惠工不能行,故而必須改以收取商稅。但若要收取商稅,皇店必須拔除,姑蘇織造,江西瓷器也必須拔除。”
而林延潮果然奏疏壓了幾天,等畢自嚴等言官上奏後,將偽楚王事上奏給天子,並將一萬兩銀子轉手奉至禦前。
孫承宗看林延潮的神采稍緩,又道:“這李宮女專擅,太子不是不知,但怎奈對方是皇貴妃的人,並且太子母妃性命還在皇貴妃之手。師相眼下福王也已大婚,卻仍留居宮裡,若再聽任皇貴妃如此,恐怕太子危矣。師相身為首臣,在此事上不成不勸,不然百官恐生群情。”
林延潮道:“當年我曾答允呂公,吾入閣五年以內拔除礦稅,敢問沈公這五年之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