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翁可知此子的業師是何人?”
“延潮兄,鄙人徐可嘉,家住衣錦坊,想請你過幾日過府一敘,讓我能夠向你請講授問。”
張師爺苦著臉道:“東翁,你這可冤枉……”
林延潮心道這小子,如何俄然換臉了,因而也是笑著道:“那裡,愚兄也是幸運纔是,恰好文章入得府台大人的眼罷了,對了,教員在那裡?”
陳楠道:“不過你也彆藐視了,林家這二相公,此人在士林中名譽很好,其兄當年也是弟子故吏遍及江南。並且他是嘉靖四十一年的進士,與當今吏部右侍郎申時行,乃是同年,二人私交甚篤。聽聞恰是申時行在張江陵麵前力保,不然林家兩個相公,都要賦閒在家了。”
“本來是林兄,甚麼事?”
林延潮笑著道:“本來教員早知我本日要來了。”
“院試大師走著瞧!”
林延潮趕緊道:“教員莫要亂誇弟子了,若非府試第一題,恰好押題押中,弟子這一次恐怕就傷害了。若非知平素教員的為人,門生差一點還覺得教員偷偷將考題泄漏給弟子呢,說來弟子能取案首,還多虧了教員在府試給弟子改題。”
葉向高打斷林泉的話道:“林兄我勸說你一句。來講是非者,必是是非人,請了。”
林烴見是林延潮來了將鋤頭一放,笑著道:“為師,不過愛這幾盆花草罷了,故而學此小人之事,你可彆說出去,讓人笑話為師。”
而現在府衙以內,陳楠把玩著一個飛熊硯滴笑著點點頭。
“哦?你倒是說來如何猜想?”林烴笑著問道。
陳楠哈哈地笑著道:“林延潮給你了多少銀子,你這麼替他說好話。”
“林兄請留步!”
次日,林延潮起了個早,穿戴整齊去儒林坊去見教員。
林烴目光中暴露一抹訝異之色道:“真見微知著,你說不錯,朝廷命我為姑蘇知府的文書已在路上,待詔命一到,為師便可解纜,不作一日逗留。”
聽林延潮這麼說,一旁幾名同案都知林延潮為人漂亮,當下都是上前與林延潮見禮。
陳楠道:“這我倒是不知,不過觀此子文章,格式不凡,想來是受名師指導之故,不然不成能年紀悄悄就寫出這麼好的文章。”
葉向高道:“我是不勞林兄體貼,我隻是記得林兄如何隻說我一人,你本身也是閩縣案首,恐怕心底也是得誌吧。”
府衙門口,葉向高走了出來,卻見到林延潮與幾名同窗在那扳話。
“延潮兄,鄙人陳誌潤!想要與你交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