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外舍,內舍的弟子下課,但見亭子裡坐著五名穿戴的襴衫生員,都是一併上來。
到了濂浦,世人輕車熟路地返回濂江書院。五位生員入了書院。當下即前去借廬齋拜見林垠。
船艙裡陳應龍的聲音合著江濤聲傳來:“莫非想中流擊楫,延潮在我等當中年紀雖幼,但誌向倒是7,最遠!”
這大抵就是離校前,寫個字紀念甚麼的。當下葉向高,陳應龍等人都是欣然寫下一詩,世人吟了都感覺好。
說完林延潮望向同窗道:“本日以後,大師頓時進學,要各奔東西了,但同窗之情,如江河長流。就如葉兄所言,他日我等相約春榜之時,再一併打馬禦街!”
林延潮梳洗後,頭戴四方安定巾,穿上藍色襴衫,當下就出門去了。
眾書院齋夫,弟子們,一併將他們送到書院門外。
林延潮拍了拍周平治的肩膀笑著道:“周兄這是謹慎。”
林延潮走出巷子,轉到南門大街上,出了城門,在城南茶亭候了一陣,不久葉向高,龔子楠,陳應龍,周平治等人都是到齊了。
春榜便是春闈,指得是會試。
五人一併吃著龍眼,一併談著昔日在書院寒窗苦讀時的趣事。
“又隻是半闕!”龔子楠,陳應龍等人都是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