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庭機眉頭時緊時鬆,手邊臥著藤椅的扶手。半響林庭機挪了挪身子,看向林延潮問道:‘此文真是你寫的?‘
但林延潮在家每日讀書,按著養靜持敬,謹言少語一套工夫作下來,再加上幾十年的經曆,早已是脫去這個年紀少年的躁動,反而有著那些大儒方有的沉寂。
林延潮知對方言語裡回絕之意很明顯了,不過還是道:‘老先生雖在江湖之遠,但卻簡在帝心,還是是滿朝瞻仰的柱石。‘
林延潮當下取了一疊文卷,給林庭機道:‘這是晚生的文章,還請老尚書相公過目。‘
‘那就行。‘
“老爺見是不見?”
林延潮道:‘這是晚生這幾年讀尚書的心得,聽聞老先生是方家,故而想請你指導。‘
這靜坐乾等,是件很見學問的事。如果毛手毛腳,燥動不已,很輕易就會給彆人留下一個不慎重的印象。
林庭機伸手捏了捏眉間,看得出上了年齡,久讀下精力有幾分不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