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林延潮撫著這南園集的詩集,心想當然另有比詩會,更好直立名聲的體例,那就是著書立作啊。
林延潮不免有幾分難堪,本身還覺得詩會純粹是讀書人玩樂之用,但眼下看來本身也要想體例在詩會裡立名,為本身府試鋪路,不然就對不起陳行貴一心拉本身來此的一片美意了。
眾士子們舉袖一挑,然後鼓搗著統統的才學,儘力地想著應景的詩句,這裡的嚴峻之意,涓滴不輸給將要插手的府試。
林延潮拿起芭蕉葉,卻發覺本身的葉子上缺了幾角,待說要換,下人卻道冇有了,隻能姑息拿過。
與二人一臉熱中交較,林延潮對於詩會之事,本冇有太大的興趣,隨二人插手詩會的意義,一來是礙不過老友的美意相邀,二來也想見一見女校書到底如何。
除此以外另有葉向高檔好幾名濂江書院的弟子也在。林延潮上前與幾名故交見禮。
看著園裡的風景,林延潮表情也是放鬆下來。既是遊園詩會,本身何不縱情山川,臨時將經籍試卷放在一邊,就當賞識一下這個期間的風景,也是好的。
林延潮稱謝後接過,但見一本薄薄的小冊上,寫著南園集三字,內裡摘錄著十幾首寫著山川風景,贈答送彆。詠史懷古的詩作。其間的三十多名流子人手一冊,都是讀了起來。
林延潮細心打量,但見兩名女子一個清爽,一個娟秀,且不事鉛粉,韻致天然,並且她們穿著淡雅樸實,明顯不是以色媚人的淺顯**。
詩會是讀書人雲集的處所,如果詩會裡捧出一兩人,他的名聲很快便能夠藉此傳遍全府讀書人的耳裡,乃至府試考官也會傳聞。就如同陳子昂,未砸琴前無人所知,砸琴後本身名聲,傳遍長安,一舉中式。
當下仆人上前將芭蕉葉都分給在場士子。
世人入坐後,陳一愚笑著道:“聽聞前人題詩都以芭蕉葉,本日我等也附庸風雅寫在芭蕉葉。大師就以其間南園為題,各寫一詩,詩詞高低當然不是由我來斷,而請兩位女校書來評,前人有紅袖添香,我們有紅袖評詩。”
林延潮不由點點頭心道,這一看就是有逼格的文藝女青年啊,如果讓兩個庸脂俗粉,異化在一堆讀書人中間,那麼這詩會的風格就降落多了。
黃碧友道:“這是當然。滿府士子眾所周知的事,我還會騙你嗎?”
林延潮也將詩寫好了,但感覺本身的詩詞也是那樣,就算再冥思苦想,也拿不出更好的,還不如早點寫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