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而林延潮考房裡暖和如春，頭頂的油布上滴滴噠噠的作響，卻涓滴不漏。林延潮現在手裡拿著一支筷子竄起兩塊饅頭來，隔著炭火在那烤饅頭。

因而林延潮把柴炭放入炭盆點著，將微濕的衣裳和靴子，放在炭火上烤了烤。

劉堯誨道：“既是如此，我們先拜至聖先師，還請卷。”

因而劉堯誨當下在至公堂的孔子像前插香下拜。

暖和的炭火烤得林延潮身上一陣舒爽，考房裡令人怪不舒暢的濕氣消滅了幾分，連溫度也上升了一些。

文場分東西兩處，上方便是明遠樓，明遠取自於大學中，慎終追遠，明德歸厚矣的意義。

見了這一幕，林延潮不由想到，林誠義他們談天時，說過有一年科舉。也是貢院崛起了大火，士子們被鎖在貢院裡不得出，成果被活活燒死的陳年舊事。故而林延潮看到來時甬道旁幾個盛滿水的大水缸，應當就是以備不測。

考房裡和緩後，林延潮將炭盆往通風口挪了挪，萬一在密閉考房裡燒炭，導致一氧化碳中毒而亡，那就成了天大的笑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