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銘便是鐘上的銘記,謗書即攻訐文書,屠羊說乃殺羊的屠戶,當年隨楚昭王流亡時,立下大功,楚昭王複國後要封他為三公,但屠羊說道,我豈能因妄圖爵祿而使我的君主有行賞不當的名聲,我不要三公,隻要歸去殺羊。
“此人吾不如矣。”劉廷蘭不由收回這一聲感慨。
這首詩粗心是左邊是嘉獎,右邊是惡評,人間萬事冇有必然對錯,倒不如學屠羊說淡泊名利,神馬統統都乃浮雲啊!
在官員看來,上官指部屬當場賦詩是很普通之事,但眾舉人多是飽讀詩書,雖是神馳仕進,但對於宦海一套端方還是不風俗,彷彿有人強行逼著他們作詩一首來般。
林延潮環顧世人朗聲唸叨:“左列鐘銘右謗書,人間到處有乘除,低頭一拜屠羊說,萬事浮雲過太虛。”
林延潮神采淡淡地,這時鄉試第六人黃克纘站起家道:“解元郎前幾日考場大病,現在或許還未病癒,不如讓鄙人替他代作一首。”
“解元郎不擅詩詞,傳出去不是為人笑話,速速依撫台大人之意作來。”
本院命你當堂作一首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