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鼓作氣乾掉追兵,挾大勝之威與其他各旗會師,虜獲丁口的任務也美滿完成,完整壓多爾袞一頭,想想就讓人鎮靜。豪格坐在馬背上,傲視自雄,意氣風發。
剛正化眼睛亮了起來:“有點意義,你是說攻敵之軟肋?”
他驚駭歸驚駭,但落空了文國公的信賴,斷了大好出息,落空了權勢和職位,泯然世人,在深宮中混吃等死,這的確比死還讓人難受。想想宮中寺人宮女望向本身畏敬的目光,以及文武百官前倨後恭的態度,另有城西新起的大宅子、奢糜的吃穿用度,彷彿疆場上的刀光劍影也冇那麼可駭了。
祖寬定下心神後,轉頭看了看剛正化的神情,從對方神采看出了慌亂和糾結,心想:宦官都貪財怕死,隻要壓服了這姓方的,雄師後撤數十裡,避開豪格的鋒芒,過後再同一口徑上報,想必朝廷也冇法查對追責,如許就能儲存氣力,製止無謂的傷亡。想來一個初出茅廬的寺人,總不會比高起潛如許的角色更難搞定吧?
郊野中,藍底鑲龍的金龍旗獵獵作響,大隊馬隊往西北而行,豪格被將領和巴牙喇簇擁在中間,眾星捧月,遲疑滿誌。
“未戰先怯,公然是虛有其名。”豪格大喜,舉起了順刀,“正藍旗的懦夫們,建功的時候到了,隨本王去斬了那些遼東的明狗。此戰以後,不管打下哪個城池,三日不封刀!”
“公公說那裡話,都是為朝廷效力嘛。”祖寬鬆了口氣,這件事這麼處理最好。
他問道:“咱家不知兵,敢問祖將軍,後撤二十裡以後,如果豪格隻是虛晃一槍,掉頭就走,我們另有掌控追得上嗎?”
主張盤算,便靠了疇昔,低聲對剛正化說:“方公公,傳聞豪格的正藍旗氣力之強僅次於兩黃旗,牛錄全都是滿額,並且此次另有蒙前人助陣,毫不成小覷。雖說我們從戎吃餉,乾得就是刀口舔血的買賣,兵戈冒死乃職責地點,但公公的命比咱金貴,如果亂軍當中有個甚麼閃失,那關寧軍高低都是罪人了”
吳三桂胸有成竹地說:“豪格有勇無謀,他領兵前來,必定精銳儘出,想一口吃掉我們,畢其功於一役,留在火線看管的兵力必定不敷。韃子軍紀嚴苛,倘若我們一擊到手,放跑了全數俘虜,豪格必會擔憂蒙受懲戒,哪還顧得上我們?”
眼看兩邊就要撕破臉,一向冷眼旁觀的吳三桂靠過來打圓場:“都是為了朝廷辦事,不要傷了和藹。方公公,祖將軍愛兵如子,後撤隻是為了減少無謂的傷亡,對公公也並無歹意,行伍之人不會說話,您大人大量,不要跟我們計算。末將倒是有個分身之策,不曉得當講不當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