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一會兒。
隻要有父皇在,甚麼樣的好人都能被拉來打屁股。
“豐主啊。”朱慈看著顫顫巍巍的小寺人,語重心長的道。“前些天嘉定伯奉告孤,大明皇氣過盛,盛極而衰,乃至賊匪猖獗,孤棄玄衣而不著,皆是為了抑皇氣,保百姓啊。”
朱慈烺不知該如何答覆,奉告她真相?奉告她你會被砍掉手臂,然後成為滿清的傀儡?
但現在朱慈必須歸去了……川資冇帶。
那內心高聳的絞痛起來。
這便是大明朝的運氣。
跑……想活命唯有馬不斷蹄的分開這是非之地。
而當想起十五天後,昭仁被崇禎揮劍砍死,坤興則被斷去一臂。
坤興公主隻比朱慈小一歲,十四歲的年紀,卻也曉得很多了,家國淪喪,姣美的小臉上,揮之不去的泥濘。
常在論壇中潛水的朱慈曉得,對於現在的大明,最好的挑選便是南遷,暫避李自成的鋒芒。
朱慈的頭更疼了。
最大的痛苦不是痛苦本身,而是在麵對痛苦時卻有力禁止。
朱慈烺和坤興公主從小一起長大,豪情甚篤,他們之前無話不談,但到了現在這個境地,當闖軍兵臨城下,即將完整顛覆大明之時,統統的閒說話都壓抑在沉默中。
動靜傳到京師,朝野震驚,民氣惶惑。
不大一會兒,寺人的衣服就擺在了朱慈麵前。
朱慈閉著眼睛信口忽悠。
但血脈永久不會因為間隔而斷絕。
現在……固然成為榮幸的穿越客,朱慈卻如何也笑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