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甚麼話，快說。”朱由檢的脾氣一貫很暴躁，現在話音還未落地，便一掌拍在桌子上。

朱由檢不樂意了：“哥，我們也不想如許啊，那還不是把我氣壞了嘛。你可不曉得，阿誰工部有多混亂。儲存案牘（公文檔案）的架閣庫和清算質料的黃冊庫，內裡亂七八糟的，各種混亂…以是我們才逼著那老頭兒，和我們一起清算。”

“不曉得，我現在甚麼都不曉得。這還不算，另有一件事，隻要我和駱思恭曉得。”

朱由校笑了笑，悄悄拍了拍弟弟的腦袋道：“此人太聰明瞭，也不好。就像你們兩個，每天給我惹事。”

朱由校點點頭道：“嗯，確切有不對，這件事有兩個疑點。其一，做個黃銅罷了，弄得這麼龐大，並且這個小寺人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曉得的一清二楚，我怎能不思疑？

朱由校清算著紙張說道：“算了，這類級彆的小寺人問不出甚麼。敢做這事的小寺人，必然是被人拿住了把柄的。朕如果鞠問了他，弄得不好會死更多的人。走吧，去大理寺。”

朱由校笑道：“你啊，記著彆叫人老頭兒，要叫工部尚書，也不曉得尊老愛幼。比起其他的很多高官來講，王舜鼎算不錯了，起碼情願親力親為去做事，以是你們要曉得尊敬他。”

“本年，毛文龍以皮島為基地，攪得後金天翻地覆。我問駱思恭關於毛文龍的事情，他用匹夫之勇來描述，並且對於毛文龍的作為大為不屑。我就問他為何這麼看，他就說道複州城迴歸大明的萬餘壯丁，乃感受大明之恩澤，而非毛文龍之功。哼，你聽出來甚麼冇有？”

“哎呀哥，你快說啊。”

我們現在的一舉一動，都在人家的眼裡。或者說他們底子不怕我們。隻不過留著我們有效罷了。好處他們得了，捱罵滿是皇上。他們就一人出一點錢，把我們當豬養著就行了。

“由檢，這宮裡，我能信得過人，隻要你、皇後和傅山了。你記著，萬一有一天我不在了，那麼不管今後出了甚麼事，你都不要先發怒。必然要好好闡發題目，找到處理答案。就算一時找不到，也必然先沉住氣。”

“哥，你彆嚇我，出甚麼事了？”朱由檢被這話嚇住了，嗓子眼就像被甚麼東西夾住似的，說話調子都進步了幾度。

“哥，這事有甚麼不對嗎？”信王朱由檢迷惑地問道。

“……朕怕甚麼，走，你們跟我一起去。記著，待會兒我伶仃問話的時候，幫我看著點四周。我們現在被人盯得很緊啊。”朱由校說完，就命侍衛籌辦，立即前去大理寺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