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附龍。他現在被東林一腳踢了出來，又不受其彆人待見，恰好為朕所用。朕成心讓其遠赴承德，監督這批鼓吹品的印製。其人詩詞歌賦可謂一絕，寫的口語小說更是惹人入勝。用來編排女真人最好不過。女真人想和勞資比鼓吹手腕，哼….”

悄悄合上了手劄，朱由校揉了揉臉頰，深吸了一口氣，儘量擠出了一個還算普通的笑容。他現在的身份，已經不答應再有任何過分的神采。就算努爾哈赤已經殺到門外，他都不能有涓滴鎮靜，必須表示統統儘在把握。隻要有朕在，萬事無憂…

朱由校右手虛扶道：“免禮。本身找個位置坐。”說罷，細細打量了一下：僅僅一年時候，那張本來白淨稚嫩的麵龐，現在鋪滿了草原紅和剛毅的鬍渣，變得粗糲了很多。當初阿誰貧寒而又高傲的少年，早已在風吹雨打中，演變成了一條真正的男人。

“說。”

“皇上，烏蘭哈達的密信在這裡。”孫傳文指了指簡報最後一封厚厚的手劄：“末將，也是來京前才收到馬金泉的來信。既然冇有八百裡傳書，想也冇甚麼大事。”

一個年青軍官推開房門，“啪”地立正，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皇家承德科學分院，車營遊擊孫傳文，覲見吾皇。”話語簡短有力。

“當然有，他們在都城呆了快一個月了，明天就是檢疫期滿的日子。朕也想見見這些西夷人，到底有甚麼真本領。”

“皇上，末將在烏蘭哈達已經結婚了，來都城時，渾家已經有了五個月身孕。”說完，孫傳文咧嘴傻乎乎地笑了起來。

朱由校悄悄一拍孫傳文的肩膀，指著猛如虎道：“這傢夥曉得甚麼叫做‘民氣惟危，道心惟微;惟精唯一，允執厥中’？還是曉得‘唯仁者宜在高位。不仁而在高位，是播其惡於眾也’？他不曉得。以是，如何希冀那群遼東不讀書的野人曉得。

朕製作這批鼓吹品的企圖，底子就在於分化女真，激化其內部衝突，同時用以鼓勵百姓。而那些遼東大族，底子不需求看這些，你太藐視他們了。”

朱由校點點頭道：“嗯，你能這麼說，朕心甚慰。朕即將展開對遼東的軍事行動，參與行動的軍隊人數，估計會達到三十萬人，你領頭的參謀部，要做好萬全打算纔是。切莫孤負了朕的希冀。”

見皇上頭疼似的地揉了揉太陽穴，猛如虎哈哈大笑兩聲，模樣鄙陋地說道：“你小子兒子都快有了，還特麼裝胡塗。努爾哈赤的二兒子代善，暮年就和其妃子有染鬨得雞飛狗跳。現在這個阿巴亥深得努爾哈赤喜好，你說這個傳言如果能火起來，嘿嘿，他們家還能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