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海萍一見她的笑容,隻覺心旌搖擺,忙收回目光,不讓本身胡思亂想,倉猝道:“看來,你和青鬆道長的心結也翻開了,恭喜你啊。”
梅吟雪額頭抵在她的肩上,低聲哽咽道:“我也是本日才曉得這清揚劍法的來源……如果母親對他無情,想必當初也不會手把手教我……而我明天重新演練這套劍法,才第一次感遭到每一招每一式裡的深意,想必當初,他對我母親也是一片癡情……”她回想舊事,越說越肉痛,“現在我才曉得,為何小時候母親最愛看我舞這套劍法,我當是小孩兒的遊戲,她卻看得那麼細心,那麼專注……”她說不下去了,淚水打濕了龍海萍的肩頭。
提到這個,梅吟雪的神情不由自主地沉重了起來。
龍海萍隻覺心中漲滿了一種近似酸楚的柔情,屏住呼吸,眼睛一瞬不瞬捨不得眨一下,恨不能將那身影刻進腦海裡。直到梅吟雪舞畢收劍,她才悄悄吐出一口氣,意猶未儘地喃喃道:“真美……”
龍海萍也是又心傷又肉痛,不知從何安撫,信口感慨道:“唉,問人間,情為何物,直教人存亡相許……”
展雲飛喜道:“看來龍女人是個巨眼英豪,不但識得歌頌男人,還識得豪傑……”隨即又苦著臉幽怨道:“如果雙兒像你一樣這麼讚我就好了。”
梅吟雪聽出她語氣的鬆動,內心微微一鬆。她不是不曉得龍海萍對本身的情意,她也曉得隻要本身一開口,龍海萍定會放下那些虛幻的名利抱負。隻是如許做的結果,也是她不能接受的。在她心中,她雖可為龍海萍捨生,卻不肯龍海萍冒一丁點的風險。現在,她已經清清楚楚瞭解了CINDY對龍海萍的一番情義,想著即使本身無緣與龍海萍相守,卻起碼等她歸去六百年後另有一人會陪在她身邊安撫她,時候久了總會將對本身的情意淡去,總比留在這裡朝不保夕的好。盤算主張,她便甘願將如許一份豪情埋在內心不見天日,任龍海萍轉移心機去做彆的事情。到時候,不管是因為龍破天的原因,還是她本身厭倦了的原因,隻要冇有豪情的桎梏,信賴她天然會情願歸去六百年後。
梅吟雪聽她半天不語,隻道本身的話過分故弄玄虛,不由臉一紅,羞怯道:“我是今晚重新演練了清揚劍法,俄然心有所感,不知怎的,滿口胡提及來了。”
展雲飛嗤笑一聲:“龍女人技藝高強,如何提及如許的行外話來了?工夫是死的,厲不短長要看甚麼人使。比如同一樣工夫,有的人用起來打遍天下無敵手,有的人使出來也不過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