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了不起的人，他是他想成為的那種人。

頭頂的光俄然完整暗下來，朱標的頭頸也在這刹時規複了活動才氣，他下認識地昂首看去，倒是一個龐然巨物占有在接遠洋平麵的高度，周遭十裡的海麵都被它粉飾得嚴嚴實實，彷彿遮天蔽日的烏雲。一顆巨大的頭顱低下來，隔著海波正在看他。

“我不明白，他但是朱天子，前一秒大師還在祝他萬歲萬歲千萬歲……”

他是他的……親人。

朱標懸浮在海中，海水彷彿是靜止的，他感受本身更像一隻鑲嵌在水晶裡的螻蟻，或是固結進了虎魄的甲蟲，他的身材被黏稠的膠狀物密不通風地牢固住，冇有呼吸、冇故意跳，連眼睫的眨動都不能。

他聽到阿誰生物震顫的浮泛的聲音在腦中響起：“丟失了門路的人類，你想回到你的天下嗎？”

喝完那杯溫水，朱標總算規複普通，他揉了揉皺成一團的臉，怠倦地問：“我如何了？”

朱標在夢中尖叫起來，他聽不到本身的聲音，卻能感遭到胸腔中鋒利的扯破感，彷彿他的身材深處長出了一雙手，要掰開他的心臟扳斷肋骨伸出胸膛！

朱標曉得本身在做夢。

回想與夢境在這裡產生了交彙，朱標的麵前突然亮了起來，他真的又一次置身都城二區的海底，鼻端嗅到鹹濕的海潮氣味，頭頂透下來一束敞亮的天光，照見那條龐大的、龐大的尾巴。

然後他看到一條龐大的尾巴從眼角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