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用力薅一把,徐偃的手終究捨得往下走,摸到他的前額,鼻梁,在鼻尖停了停,掌心攤開往右摸向臉頰。
徐偃先摸到朱標的頭,他的頭髮剛長出薄薄一層,白長驅的火球練習燒光了他全部腦袋的毛,眉毛和睫毛很快便長返來,頭髮卻不知為甚麼慢上很多。
“我……我是朱標,是你家的客人……”
不知甚麼時候,他放開了那根長棍兒,擺佈手同時捏住朱標的耳朵。
抓住就抓住了吧,為甚麼要打人!?朱標又驚又怒又痛,還非常委曲。
以是徐偃不由又側了側頭,彷彿將聲波探測儀離他近一點,就能看得更清楚一些。
指尖沿著下頜遊走一輪,癢得朱標縮了縮,徐偃不覺得意地挪開,又摸到他的耳朵。
兩人同時想到這一點,相對沉默了半晌,徐偃的神采漸漸產生竄改,笑容收斂,眉梢眼角活潑的光芒褪去,又變回那一張生硬古板的麵具。
他看得有點呆了,冇重視徐偃又問了一句:“你是誰?”
幸虧他早故意機籌辦,一邊嚎叫一邊含著淚在徐偃臉上緩慢地寫了一個字。
他想了想,把棍尾夾在腋下,左手攥著長棍兒再往前滑,一向到刺入書架隔板的棍梢。
他已經不活力了,身材上的疼痛來得快去得也快,看來徐偃動手還是有分寸的,隻是被他這麼逮著,莫非真要呼喊雙胞胎才氣得救?
朱標:“……”
冇如何用力,不痛也不癢,以是朱標冇抵擋,隻是保持著兩隻大耳朵被人拎住的好笑模樣,不歡暢地瞪向他。
徐偃當然冇有迴應,他含著那絲笑意側過甚,右邊臉頰切近朱標的臉,讓後者說話時的氣味暖和濕熱地噴在他的皮膚大要。
又是這個題目,朱標感喟,他明天已經答覆過兩次,如果他和徐偃能夠交換,這場烏龍底子不會產生。
“我不熟諳你,你是誰?”他冷冷隧道,指腹和掌心倒是暖和的,暖暖地包抄著朱標的耳朵。
徐偃的神采變了,沉寂如玉的膚色深處透出一抹紅暈,嘴唇微微翕動了兩下,略有些沙啞地問:“你是誰?”
“你到底想如何樣?”他泄憤似的叫了聲,卻不希冀徐偃有所迴應。
幸虧本身還憐憫他,朱標氣哼哼地想,必然是因為身材殘疾而心態扭曲,脾氣也變得暴戾。
不管是朱標熟知的疇昔或是徐偃出世的將來,人類的五感都是形、聲、聞、味、觸,彆離通過視覺、聽覺、嗅覺、味覺、觸覺從外界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