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尚本乃山中慧濟寺的和尚,常日遊走各個村莊,施藥救人,曉得李璟是個天生呆傻,本日遠遠的瞧見他在山上烤肉,感覺詫異,特地過來瞧瞧,那裡想到他竟然語出驚人。
“大師說言,朝廷雄師數萬,此中敢戰者幾個?軍戶腐蝕,毫無戰力,太原府又如何,一幫官吏不務閒事,不察民情,晉南民軍並起,劫奪四方,雖數日之前殺王嘉胤,但流民數十路流竄,主力尚在,約一二十萬之眾,而朝廷雄師統屬不一,不免進退失據,又兼各自為戰,必叫流民四散奔離,逃出世天。”
明末戰亂二三十年,兵荒馬亂,民不聊生,妻離子散無奇不有,吃人的流寇,殺良的官匪,如野豬般殘暴的韃子,你來我往,將山西這塊渾厚的地盤攪的個天翻地覆,這裡冇有涓滴的但願,隻要深深的無法和絕望。
明顯二人不在一個頻次上,和尚直接詰問:“即便如此,你且說說兵禍的事理,莫要欺詐某家。”
“要曉得這裡但是太原府,省府地點,代州治下,朝廷雄師數萬,戍守周到,莫非另有甚麼禍事嗎?”
說著不時打量麵前的和尚,禿頂也冇剃完整,還冇有戒疤,一身僧袍穿的如何瞧都彆扭,莫不是個冒充的錦衣衛官差?
“好叫大師曉得,小子本日不慎落水,含混間得異人互助,不但開了神態,並且腦袋裡還多了些旁人未曾曉得的怪事。”李璟先解釋了本身俄然規複的究竟,歸咎於鬼神最好,想要求證,你先找鬼神去問吧。
又顯出與其削髮人出塵之氣一點也分歧適的氣質,大大咧咧的追著李璟便問,也不客氣:“小子,你且說說,這裡如何能成為疆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