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總兵,你瞧著我們這般行事,有幾分勝算啊?”等諸位退走以後,練國事坐在椅子上,滿手心淨是汗水,彆看彆人前底氣實足,可內心底,對於這一戰,他但是五成掌控也冇有。
“張大人,你與杜文煥合兵一處,為北路二隊,若見東南戰起,直插賊軍側後,堵截其聲援!”
這二人衝陣不可,但是戍守起來,也算妙手,故而早早的,他就定下了計議。
“你二人各帶本部兵馬,位列曹將軍以後,若衝陣見賊亂,則一起殺出,斷敵之念想!”
“賊守安寧,必不北逃,賊若敗,我料必往綏德渡河入晉,榆林在北,有兵一衛,賊必不敢去!”練國事固然是個文官,卻也不是吃乾飯的。“再者,我已去信公文,調榆林兵馬南下高柏,張大人儘管南下,直插賊軍側翼,與杜文煥引兵彙合便是。”
練國事略加計議,便開了口,“雄師擊賊,賊必將混亂,屆時戰力必降,安有不能抵抗之理?你且寬解,我有標下撫營坐鎮中軍,一旦事有忽略,則必將來救,你且嚴守大道,不叫賊軍主力與城中賊人彙合便是。”
因為賊軍會聚,官軍也前後聲援而來,到十月尾,會聚在yan安府四周的明軍主力光正兵就達到了一萬多人,其他各地的軍戶,奇虎帳和輔兵也有萬人範圍,以都察院僉都禦史,陝西巡撫練國事同一批示。
但是瞧著知州和兵備道都點頭了,他也隻能黯然退到一邊,想著該如何直麵搏命一擊的賊軍了。
“在!”
“若如此,下官並無不依之禮,”周士琦咬牙應是,隻是他身後卜應第早就變了色彩,這如果十幾萬人撲死北逃,他那本部三四百人馬,如何擋得住啊。
現在開口的,便是這位戴罪自贖的巡撫大員了。
“是!”張福臻一想也對,榆林衛的兵馬固然不是精銳,但是打打流賊還是冇甚題目,再說了,大戰將起,兵將天然是多多益善,因而就點頭答允。
“張大人,你部兵馬現在佈陣高柏,位置過於偏北,是否可南下移駐十裡,擊賊之側翼?”
眾將一聽,頓時鬆了口氣,這第一陣,非得遴派精銳不成,但賊軍數十萬,不免有些傷亡,如果自家戎頓時去,非得撞個頭破血流不成,這年初,手裡冇有精銳兵馬,就如同艾萬年那般,本來隻等扶搖直上,卻一遭慘敗,現在打副將降為參將,領著數百兵馬歸在曹文詔部下,恐怕也冇甚麼出頭之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