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家為張宗衡的私仆,端的是忠心懇懇,眼下見主家不見,說破天去,也不會讓魏伯安入內,“我家老爺真是身子睏乏,眼下已經歇息了,真有急事,也得明日再來。”
他一起不敢擔擱,本想先去陽曲,可惜密查李璟各路雄師會聚陽曲,他那裡還敢去啊,直接尋了處所官府,借了一匹馬就疾奔往臨汾來了,沿途見各縣鎮靜失措,情知局勢告急,直接入了總督府,想要求見張宗衡,但不想現在得了管家點頭表示,頓時焦心。
“你且隨我出去,將你去賊人訂交相談之語,事無大小,務必與我一五一十的道來。”既然事情另有和緩的跡象,張宗衡就不肯意坐以待斃,人到高處,除非走到絕境,不然決計是不肯罷休的,若能尋個彆例保全自家繁華,那是千肯萬肯啊!(未完待續。)
魏伯安現在一臉等候的瞧著他的麵色,聽他發問,見擺佈也冇外人,直接說道,“乃是賊首李璟劈麵謄寫。”
宣府又如何?大同又如何?狗屁,賬冊二十萬雄師,實際不過可戰能戰者不敷一萬,若真有雄師,何來晉北局勢腐敗到現在這副鬼模樣,隻一紙文書,調來精兵強將,當場剿除李璟這狗賊便是,何來逼到自家要主動請辭的境地?
但為臣之道,忠君愛國,罪臣不敢欺瞞,此番連調雄師,無法將屬拖欠餉銀,偶然剿賊,乃至局勢腐敗至斯,罪臣已無迴天之力,懇請吾皇以雄師入晉,如此方可安定兵變……”
實在是心有不甘啊,堂堂的九邊之一的宣大總督,現在卻走到這個境地,不管如何,都叫他不甘心啊。
“誒。”魏伯安說的是口乾舌燥,無法張成績是不聽,無法絕望之下,隻得回身籌辦出府,不想剛一回身,就聽聞背麵一個聲音,“既然來了,且將信與我一觀。”
“老爺,魏先生返來了。”不知過了多久。窗外一個聲音傳來,張宗衡聞言驚醒,倒是搖了點頭,“張成啊。你讓他外頭歇著,容老爺我伶仃再呆會,呆會。”
也冇見署名,皺著眉頭說道,“此信何人所寫?”
“罪臣總督宣大,山西等處軍務兼理糧餉張宗衡,冒死稟告吾皇,四年七月,本省代州奸邪之輩李璟聚眾反叛,號十萬賊人,攻陷州縣,當今代,保德,忻,岢嵐等數州具以淪亡,罪臣統兵不當,導致江山淪亡,朝廷蒙羞,實乃罪該萬死,
“我這有賊人密信,可解大人難事,請管家務必與我通傳,不甚感激。”魏伯安現在全賴張宗衡一句話,如果跑腿勝利,招安了李璟,遵循功績,起碼實授一縣縣令,如果張宗衡扛不住垮台,他又回絕了徐從治一同往山東,屆時雞飛蛋打,一事無成,他那裡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