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等思慮好久,直接命令雄師轉向,揮師向東,一麵派人傳信鄭仁寶預備與自家彙合,一麵派人往南麵村寨攻打大族,收攏流民,強大陣容。
想他家兄弟數人,因支撐他科舉一途,本想他燦爛門楣,不想竟是個枕蓄稻草,中看不頂用,高中秀才以後。卻再無建立,再加上前番就學,破鈔極多,家中幾近貧寒如洗,每日以替人謄寫書文為生,實在是有辱斯文,可惜現在走上這掉腦袋的路,實在心中不甘啊。
“兄固然去,我這便領兵東去,若取岢嵐,必然揮師南下助你。”李瑁也不含混,直接分兵給他,其他各部,依令東進,隻等兩隻步隊分離,走過三裡之地,李瑁喚來一親信,低頭道,“取陳達家眷,以親兵好生關照,若走脫必叫軍法嚴懲不貸。”
想他本為一介落魄墨客,屢試不中,年僅二十,連個秀才的功名也未獲得,每日流連縣城,渾渾噩噩不敢歸鄉,就怕瞧見族中絕望的眼神,哪想有本日統轄數千兵馬的威風啊,真是世事無常,叫人唏噓啊,如許想著,又去瞧那身邊仍舊苦著臉的交友老友。
李瑁一聽,頓時欣喜,“靖安兄可願助我一臂之力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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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通往興縣的官道上,一眾兵馬前後接連不下數裡,隻見旗號招展,領頭一人,不是李瑁是誰,隻見他現在端坐在高頭大頓時,衝鄰近一人扣問道。
路途上,到叫與各大族私兵纏鬥,但那些互不統屬之私兵,不通軍陣,更無精銳之兵備,倉促之下,叫李瑁雄師團團圍困,以火炮攻之,等大兵一到,遣人喊話,承諾投降不但免死,且家平分潤田土賦稅。
陳達感喟一聲,直接道,“唯今已委身於茂恩兄,軍旅之重,不成不慎,保德鄰近綏鎮,我觀不出數日,便有雄師西來,我等光陰尚短,安身未穩,或謂全師南下,以猛虎一擊,囊括州縣,或謂屯兵河曲,順從朝廷,此時南下興縣,實為不當。”
“依我之見,應當速速出兵東進,直接堵截岢嵐州後道,一舉毀滅這股明軍,而後以雄師西進,堵截剿殺官軍,度過黃河,西進入秦,我聞秦地,困苦著久矣,若按你言,主私有兵馬數萬,大肆入秦,則必成大事。”陳達說到鎮靜處,腦海中高聳冒出一句,如果如此,大事可期。
到了現在,已有亂糟糟的民夫隨軍,本部兵馬總計不下三千餘人,這還是除開各地堡壘隘口,城池餘留守備,由此可見,晉西北一帶,農夫如何悔恨明王朝的橫征暴斂,已然是到了揭竿而反的境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