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晉地已無糧餉可支,前番他以奏本送達都城,祈求天子留山西鎮今歲三餉(∑,練,剿,遼)節流十萬金留在晉地,充作軍資,成果天子不準,以遼東大戰期近,嚴令馬上押送進京,可山西鎮眼下那裡另有這般多的稅賦。
那幕僚冇的法了,乾脆和盤托出,“大人,佈政使衙門魏伯安就在廳外,我早就聽聞徐大人有藉機調離是非地的設法,可惜現在天大的洞穴不堵上,恐怕遲早垮台,何不請他一道前來商討?再者,總兵官尤世祿亦是以犯難,推委疾病纏身,眼下恐怕也是寢食難安,乾脆一道請來,商討安妥,隻需高低一心,朝廷必不曉得。”
“何嘗不能一試!”那幕僚本是落魄秀才,懂些軍務,此時拿著張宗衡一年二百兩俸祿,一顆退隱之心全數仰仗於張宗衡,如果他垮台了,自家必定遭到連累,現在目睹東翁動了心,那裡不乘機勾引,死馬權當活馬醫了。
“再者,佈政使司衙門,今歲欠額甚大。恐怕現在也是坐立不安,前番又送手劄來了,魏伯安現在還在前廳呆著,前次見過,就請調原任寧武總兵領麾下兵馬馬上趕赴晉中平亂,可惜孫顯祖現在已在介休與賊兵大戰,等閒不能撤下,而西頭秦地賊人,不竭度過黃河入晉,虎大威又淪陷賊手,直叫老夫半晌不得安寧啊。”
“代州局勢腐敗致斯,如何交代的疇昔啊。”
那幕僚也是被逼的無法了,直接拋出一句叫張宗衡傻眼的話來,“擺佈是個難堪,何不兩害相權選其輕,既然代州賊人有招安之意,何不先行約談,隻許先行補上朝廷欠額,再行招安之計,若賊人至心實意,則必藉此消弭隱患,戔戔賊寇,若等雄師安定晉南,再行北進,屆時叫其人頭落地,高低具得好處,那個曉得?”
光晉中代州,保德兩州並振武衛軍屯,寧武,偏頭,老營堡等衛所軍屯稅賦全數喪失,再者州縣所付各曰萬餘石,數萬石等本年稅賦。全數被劫,按山西佈政使徐從治所言,缺額以十萬計,這天大的洞穴,如何去彌補?
張宗衡聞言,憂?的搖了點頭,“何其難也。晉中炊火四起,各地多報匪患。恐叫不下數萬之眾,半晌之間,冇法全麵,而朝廷逼迫甚急,本月已發公文數道,催促糧餉。我前番以宣府巡撫沈棨(念qi)先挪撥駐屯軍糧五千石運送薊遼處,可惜車水杯薪,缺額甚大啊。”
曰破賊三千,追殺三十餘裡大勝之,突然聽聞欣喜若狂,可叫軍中查驗,其部仆人喪失七人,兵丁逃竄二十餘員,外帶折損騎軍四人,隻砍下賊人頭顱一具,俘獲青壯十二人,婦孺百人罷了,這也叫大勝?莫要覺得自家老胡塗了,砍些百姓前來冒功,這等事,幸虧冇叫按察使衙門曉得,不然恐怕又得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