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春裡,氣候已入春,門路上植被稀落,嫩梢未育,難以隔絕灰塵。
實在陶升哪有甚麼恰是,他正在嚴詞逼供,巧舌令色,套裴陵與何太後的佳話,裴陵正煩的他不得了,見管亥來單挑,忙不迭道:“恰好,吾剛換了把兵器,非常順手,且來參議一番!”裴陵於馬後取出大鍘刀,舞了半盞刀花,道:“快來快來!”
“鈍些到時不怕,隻靠夯砸便令人難以對抗,隻是…”管亥雖憨直,卻亦是善刀之人,其雙手將鍘刀穩穩提起,揮了兩下,甚是沉重。
陶升見裴陵那抓耳撓腮模樣,撇了撇嘴道:“幾月未見,變得忒虛假,若想問玉兒動靜便直接問,拐彎抹角的…”陶升自馬鞍袋裡取出一封函件,交給裴陵道:“明城已經製作結束,現在安然無事;牛角與廖化自城中百姓裡一一遴選,和牛角帶來的黃巾將士稠濁,遴出一萬可戰之軍,隻待你動靜!”
“曹操?”陶升初聞而熟,斯須便大喊大呼道:“難道是那‘討董扶漢’首倡之人!?”
“經驗的是,俺記下了!”管亥抖了抖痠麻的臂膊,目光看向裴陵那破銅鍘刀,駭怪道:“你這大刀…是實心的?”
裴陵上馬,與幾人相擁而笑,問道:“牛角等人將來?”
此軍頭前是一輛馬車,車體為實木所造,上披棕色氈布,布上有貔貅獅虎印花,四邊掛穗,華貴卻不顯俗氣,小窗上的布簾忽被翻開,一中年男人半探出頭,問道:“安國,距虎牢關另有幾裡?”
三人正說著,火線忽有伐鼓之聲,正不知生何事之時,忽有營頭呼喝道:“華雄竟出虎牢關十餘裡,引鐵騎於營前搦戰,手中尚頂孫太守赤幘,大聲喝罵!世人速去陣前壯勢!
裴陵本欲尋個處所細看玉兒來信,怎料陶升象跟屁蟲一樣揮之不去,忽聞管亥也喚他,隻得低頭沮喪應了聲。
管亥方纔早已領教此刀重量,不敢粗心,雙手接過!
陶升為裴陵牽過一馬來,撫了撫馬鬃道:“洛陽大亂,各地又有黃匪死灰複燃,牛角不敢擅離,剋日又在明城後背山中起了一個寨子,可為明城退路,廖化賣力督建,沮授先生則在複建石邑舊城。”他看了一眼管亥,呲牙道:“這貨腦筋簡樸,四肢發財,放在家也冇用,便跟了來,哈哈哈!”
‘哐!’的一聲巨響,管亥半身酥麻,巨斧呼呼飛出三五丈,頭下柄上插入空中!
“哎喲俺娘來!”饒是管亥已故意機籌辦,還是被這巨重無匹之物撲倒,蹲了個屁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