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來洛陽四周氣候變態,撤除下雨便是陰天,雷雨以後的夜晚仍然充滿潮濕氣味。因剛產生兵變,全部皇城幾無燈火,靜得怕人,偶有於城外尋食的夜梟鳴叫兩聲,聲音幽遠而蕭瑟。
‘當天子這麼實誠的怕也少見,怕是覺得我也是趨利避害之人。’裴陵見劉辨麵色蕭索,心機電轉,咳嗽一聲道:“末民起初便說過,誌不在官,可陛下如果信賴,我便當個縣令又有何不成,我故鄉乃常山石邑,黃巾之亂是被焚燬,後在其側立新城一座,稱為明城!”
裴陵兩劍法點出,旋即雙劍下旋,一劍以護膝劍遮敵。另一劍如白蛇吐信般刺向來敵。
斯須,又一小黃門來到,親身將裴陵接了出來。
南宮佈局整齊有序,規整對稱,乃天子及群僚朝賀議政之所。而北宮則首要為天子及妃嬪寢居的宮城,職位比南宮更加首要,因此修建都麗堂皇,極儘豪華氣度。
裴陵聞言輕皺眉頭,推讓道:“末民未帶兵刃,且不善劍舞。”
裴陵冇法,潸然一歎,伸手自兵器架上取過一雙專門用於劍舞的細劍,舞了兩個劍花,驚詫道:“這劍…並非金石?”
……
“朕之前與協弟被擄出宮外,幸虧遇見裴卿!”劉辨歡暢道:“段珪那幾個寺人,常日自吹技藝高強,罕見敵手,卻被裴卿三拳兩腳嚇走,哈哈…”其興趣昂揚,喋喋道:“另有那閔貢為尉吏多年,亦誇裴卿技藝高強,且不慕權力。”
裴陵聞歌起武,劍走中鋒,頃刻間,迅疾如攜風攜電,裴陵臥榻多年,久未摸劍,初時髦青澀,但無半晌便進入物我兩忘之境!
‘本來是鐵樺樹’裴陵恍然,這賽黑樺便是鐵樺樹,於日、朝、俄以及海內吉、遼等地均有發展,普通在海拔七百米的山坡地區。其堅固程度比橡樹硬三倍,比淺顯的鋼鐵還要硬一倍,是天下上最硬的木料,常用作金屬的替代品。
東漢洛陽的皇宮分為南、北兩宮。兩宮之間以有屋頂覆蓋的複道連接,南北長七裡。
何太後早有籌辦,玉掌輕合,喚道:“且上演武兵刃。”其妙目投向裴陵,柔聲道:“宮裡能缺兵器不成,便隨便舞一曲吧!”
“汝既救得辯兒,孤自是感激不儘,亦不與你客氣,且隨便用膳。”
“莫要客氣,辯兒既與你要好,便算是一家人了,且隨便便是!”何太後嗓音清脆委宛,若鶯聲燕語,全無太後尊榮之味。
小黃門悄聲道:“此時,司徒王允與尚書丁管,太傅袁隗、中郎將盧植等在‘東觀’內商討政務,且少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