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植乃皇甫嵩好友,之前乃北中郎將,領命討伐黃巾,幾日不克,被誣告下獄,至今景況未知。董卓替為統領,被張角所破,差點死亡,備受指責,現在皇甫嵩為統領,真要重蹈二人覆轍?
那前來陳述的侍衛頓了頓,為莫非:“呃,地公將軍命左髭丈八與張牛角分去東、西城門守城,他親身帶兵去了北門……”
“暗害?”皇甫嵩一愣,旋即恚怒道:“荒誕!本將覺得你有何奇招破城,竟然…來人!”
皇甫嵩細細揣摩裴陵所言,驀地問道:“那你乾甚麼?”
“報!將軍,漢軍儘啟雄師,分三路攻打東、西、南門!”
“千真萬確!”裴陵安靜道:“我姓裴名陵,字元紹,不過黃巾軍中一偏將,將軍一查便知!”
皇甫嵩心境電轉,在帳篷中來回踱步,籌思很久,驀地一拍桌案,右手振臂而出,迅如閃電!
“找不到張牛角,張寶張梁必定大慌,將軍所派虎將趁機從城內進犯左髭丈八城門,進一步襯托城中亂勢,到時,圍三闕一中的北門那一缺必是貪恐怕死之人,若我所料不差,此處不是張寶就是張梁,他見城中大亂,必定逃竄,將軍可再外設伏拿抓!!”
張梁點起親兵,披甲仗劍趕出府門,向正南而去,此時全部廣宗城已經喊殺四起,張梁不由驚奇道:“皇甫老賊腦筋進水了,多日不克,竟還不及毀傷的攻城,莫非有甚蹊蹺?”
且問,能任大漢朝左中郎將之人,又豈會是毛躁莽撞之人?
“媽.的!這…”聽到無人打擊的北城門已經被兄長張寶捷足先登,張梁暗恨卻無計可施,隻好揮了揮手道:“罷了,廣宗城堅不成摧,便是漢軍全來我也不怕,走,去南門!”
“擾人清夢!”張梁打著哈切深了個懶腰,捏了捏醉眼迷離的雙目,冷哼道:“圍三缺一?帶路,且去北門坐鎮!”
皇甫嵩麵上安靜,心中確如驚濤駭浪,難以定計,他長歎一口粗氣,堅聲道:“你所運營,固然精美,但都是你一人之言,如有半點坦白,我絕無好了局!”
十月份的深夜,已有些涼意,人公將軍府中,張梁正與妻妾同臥於榻上,鼾聲高文,榻旁珍肴美酒無數,一片紙醉金迷。
環境看上去對黃巾軍極其無益,若此番守下來,漢軍已經算是半殘,倒是策動反攻,破之輕而易舉,但張梁見到這環境,心中卻更加忐忑不安!
“急甚麼!”裴陵冷哼一聲,一把半卷著的光宗輿圖推開,伸手按在城西的虎牙嶺方位,低聲道:“此處有入城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