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撫須點頭道:“剋日幾番攻城,守城的確是此四人,說下去!”
十月份的深夜,已有些涼意,人公將軍府中,張梁正與妻妾同臥於榻上,鼾聲高文,榻旁珍肴美酒無數,一片紙醉金迷。
“報!將軍,漢軍儘啟雄師,分三路攻打東、西、南門!”
“信不信由將軍,此功績是福不是禍,裴某承擔不起!”裴陵半弓著身子,昂首瞥向皇甫嵩,沉聲道:“如果需求,將軍能夠安排本技藝刃一個‘張角’,自取功績…”
……
“擾人清夢!”張梁打著哈切深了個懶腰,捏了捏醉眼迷離的雙目,冷哼道:“圍三缺一?帶路,且去北門坐鎮!”
見裴陵如此奪目,曉得舍功保命,皇甫嵩反而信賴是他殺了張角,不由的又刮目相看一番,半晌,他冷哼一聲,叱道:“本將半生磊落,豈會做那冒名頂功之事,既如此,就當張角是病重暴斃便是!”
那前來陳述的侍衛頓了頓,為莫非:“呃,地公將軍命左髭丈八與張牛角分去東、西城門守城,他親身帶兵去了北門……”
裴陵見皇甫嵩躊躇不定,下猛藥道:“漢廷之事,將軍遠清楚於我,此番攻城,三五日毫無停頓,若不孤注一擲,破釜沉舟,董卓與盧植便是將軍了局!”
張梁點起親兵,披甲仗劍趕出府門,向正南而去,此時全部廣宗城已經喊殺四起,張梁不由驚奇道:“皇甫老賊腦筋進水了,多日不克,竟還不及毀傷的攻城,莫非有甚蹊蹺?”
隻見城門下,火把烈烈,一眼望不到頭,城下漢軍如螞蟻行軍普通澎湃而來,倔強的撞擊廣宗城的南城!
“諾!”
皇甫嵩麵上安靜,心中確如驚濤駭浪,難以定計,他長歎一口粗氣,堅聲道:“你所運營,固然精美,但都是你一人之言,如有半點坦白,我絕無好了局!”
皇甫嵩心境電轉,在帳篷中來回踱步,籌思很久,驀地一拍桌案,右手振臂而出,迅如閃電!
皇甫嵩瞳孔驟縮,短促道:“當真,詳細是何位置!?”
福無雙至禍不但行,張梁還未籌辦人手聲援西城,又有傳令兵到,未上樓便大喊道:“將軍,城中四周冒出多量漢軍,地公將軍已領親兵,出北門往北逃了!”
城樓下一人跌跌撞撞疾走上來,快步至張梁身側,悚聲道:“將軍,末將去告訴張牛角渠帥守東城,卻未找到他,連其麾下將士都不見了!”
“找不到張牛角,張寶張梁必定大慌,將軍所派虎將趁機從城內進犯左髭丈八城門,進一步襯托城中亂勢,到時,圍三闕一中的北門那一缺必是貪恐怕死之人,若我所料不差,此處不是張寶就是張梁,他見城中大亂,必定逃竄,將軍可再外設伏拿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