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亦覺氛圍難堪,開口道:“鄙人常聽武大哥誇你技藝高卓。我來此,便是想要見地一番!”
“呃…”裴陵見其一副高高在上的世家後輩模樣,不由摸摸鼻子,心道:這二貨腦筋有病吧…
“玄鋼精鑄、血樟木作杆?!”廖化喊道。
裴陵此時苦衷正亂,哪有工夫參議技藝,便對付道:“之前兵刃斷裂,現下無趁手兵器,恰好吾兄在此,傳聞你打鐵技術甚好,不若為我等打一趁手兵器,可否?”
武安國略一回想,便響了起來,旋即眉飛色舞道:“記得,怎不記得,那男人魁偉如山,比我尚雄渾三分,攻廣宗前曾胸中三箭無傷,是萬中無一的板肋!”
“武果不愧為鐵匠先人!”張牛角揮動著镔鐵鳳嘴長刀,喜不自勝。
“壞了壞了,怎忘了這茬了!”裴陵大驚,煩惱揣摩道:“此時漢靈帝方纔駕崩,恰是十常侍與大將軍何進明爭暗鬥之時,以後董卓入京,諸侯討董,洛陽乃是絕凶之地,周倉碰到他,命路已改,萬一出個三長兩短,裴陵豈能對得起周倉替他捱得那三箭?”
……
誰知那青年竟冷哼一聲,環胸而立,也不開口。
孔蜒雙手舞槍,羚羊掛角,以鐮鉤斜割過來!
裴陵大喜,忙答允下來。
“好一把镔鐵戰戈!”廖化雙手摩梭著裴陵的新兵器,麵帶對勁神采。
孔蜒見狀,忙旋擰鉤鐮槍,將鐮刀轉的如螺旋槳普通,刹時沉氣後拉,衝著裴陵肋下剖來!
“土包子…”孔蜒看著世人雀躍神采,麵帶不屑,道:“兵器既已完整,快來與我參議,以後好上路,窮鄉僻壤,實在無趣!”
“略懂一二!”
另有武安國,不恰是在應戰呂布之時被斷去一臂,裴陵愈想愈怕,便開口道:“鄙人也欲去洛陽見地一二,不知可否隨行?”
“下盤不穩,一扯便倒,定未好好紮馬!”裴陵若無其事的看著他,緩緩道:“此場內,你無一人可勝之!”
裴陵見其腳步輕浮,輕搖其首,略一側身,便躲過鉤鐮割劃線路。
裴陵聞言一愣,驚奇問道:“哦,你也會武?”
那孔蜒略拱手以作對付,高腆其頭道:“怕是見麵弗如聞名!”
玄鋼乃百鍊精鋼,代價連城,質輕卻硬,鋒利無匹;樟木乃堅木,斷麵年輪清楚,且有香氣長久不散,血樟木則是世之奇木,乃至韌至硬之物,聞之有淡淡血腥氣。此奇怪之物合二為一,不愧是汗青悠長的儒四大師族!
裴陵將甘玉兒送回內室換衣,便徑直往會客堂而去,廳內,張牛角沮授二人正與武安國談天,武安國左邊站這一名皂衣青年,身著華貴,腰背矗立,臉孔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