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升側躺於榻上，斜著眼道：“我說裴陵，你小子可否跟正凡人普通，坐這麼高乾甚麼，哥說話都吃力，脖子都疼了！”

裴陵想了想，道：“然也！”

管亥點頭，道：“裴陵此子技藝腕略俱是不凡，我黃巾軍中虎將異士儘皆不缺，隻是…哎…”

卻說廖化管亥二人與左髭丈八潰敗而回，至五裡外才刹住陣形，安營下寨。

裴陵聞言，虎眸一亮，心道：‘這沮授層次清楚，思慮全麵，算是刨袁紹一塊大牆角！’

裴陵翻個白眼，冇好氣道：“此處雖亦萬餘村民，可青壯此時已在守城，餘下皆為老弱婦孺。對方萬餘卻皆為壯兵，有何本錢拚？”

左髭丈八於議事帳內大發雷霆，憤然道：“也不知偷襲之人是何來路，必不能饒他！”

張牛角聞言一樂，撇撇嘴，驚奇道：“吾怕他是黃巾特工，已安設於軍中，周到關照，著他們來議事好嗎？”

張牛角聞言，點頭苦笑道：“可不，便如本日混入城的那戶，一共不過四口人，兩個老邁，這還算好的，更有甚者一戶…”

笑話，此人表麵木訥，實在緊密，乃是大智若愚之輩，不然焉能得曹阿瞞‘孤早相得，天下不敷慮’之評價？

夜色漸深，從上空俯瞰官道，近一裡見方滿是黃頂營帳連綴不斷，於營地東部有一頂稍大些的營長，門口幾張黃天戰旗聳峙，管亥與廖化二人鮮明在帳中。

裴陵緊盯其麵，半晌，緩緩道：“曾舉茂才，任二縣縣令？”

左髭丈八豈能心甘，其將手中水杯砸於空中，狠聲道：“不過是添了千八百兵卒，吾等手握萬餘雄師，明日儘力攻城，親兵精銳俱用，老子還不信，上萬雄師攻不下小小石邑新城！”

“……！”沮授麵露驚奇之色，倉猝道：“汝安曉得？”算是承認了。

公然，半晌後，沮授緩開口道：“聞公子所言，那管亥勇烈，廖化有謀？”

半晌，那兄弟二人連袂而來，裴陵忙為二人看座。

裴陵點點頭，感喟道：“火油已經融造出幾桶，明天應可使上，但量怕是不堪大用。”

沮授點點頭，凝聲道：“那明日若可抵左髭丈八儘力，周裴二人必竟精兵留而不發！”

裴陵一愣，點點頭，衝沮授點頭道：“不知先生可有退敵良策？”

見沮授人實木訥，張牛角與陶升輕皺眉頭，裴陵卻知其正暗自考慮，便作洗耳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