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石井鄉，暴動期間，村民都已流亡，已經荒了！”

裴陵點點頭，一躍而起，站到一處斷壁殘垣之上，向四周遠眺，手指西方，說道：“你可知此山隻名？”

“有環境！”裴陵低喝一聲，伸手指向火線，隻見汩汩濃煙隨風飄遠，裴陵沉聲道：“石邑有異，我去看看，你在這等著。”說完，他將手伸進衣衿，扯出半尺黃布，裹於頭上，搶先往那村莊而去。

另一夥人見裴陵技藝高超，不由氣勢一震！

裴陵手摸後腦，訥訥道：“哦，本來是如許。”家中冇了親眷，貳心中反而暗鬆口氣，但想起之前還跟皇甫嵩說要回家奉養父母，不由心中惴惴。

不過半柱香工夫，城門處除了兩個腳程快腦筋又零頭的卒子跑了，其他大多被授首。

陶升搖點頭，咬牙道：“各城門加一起，不超八百。我之前曾於內黃做門衛，曉得些戰事，他們都聽我調遣，但此次縣城燒成如此模樣，如何再守！”

“南邊是哪條河水？”

現在天下大亂，連官道上也是少有行人，裴陵見甘玉兒嬌.喘籲籲，不由心下顧恤，輕聲道：“如果累了，就先安息一下。”

那人見裴陵麵色轉冷，不由微怒，伸手指向村口另一出口，冷聲道：“站住，報上名來！”

甘玉兒輕嚼肉乾，麵色微紅，輕聲道：“冀州是黃巾占有之地，百姓除了進山出亡的，大多已裹上黃巾，被迫劫奪去了，！人眼天然更加希少。”

“好！”陶升犯愁多日，被裴陵一下點開，頓覺渾身輕鬆，慎重道：“元紹，此番石邑百姓若得保，今後我必為你馬首是瞻！”

陶升大吃一驚，不敢置通道：“你殺了張梁？那張梁自號人公將軍，但是二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你……”

元鼎四年，漢武帝劉徹通西域，平南夷；得烏孫馬，稱天馬。作天馬歌。後李廣利出征大宛，得大宛馬，複稱大宛馬為天馬，該城烏孫馬為西極馬，又作天馬歌。

陶升一臉憐憫看著裴陵，半晌道：“血親怕是冇了，但聽你說關西臨洮另有個常來往的母舅，這兵荒馬亂的，今後怕是也見不得麵了。”

恩，裴陵略一點頭，又道：“那處寨子呢？”

甘玉兒歉意一笑，輕搖臻首道：“再對峙一下，便可進城，莫再擔擱了。”

昂揚之聲響徹荒漠，泥濘的驛道上，人足馬蹄的足跡附在尚未乾透的硬土上，密密麻麻，與來往的車轍印，構成一幅彷彿籠統畫般的畫麵。

裴陵翹腳看去，模糊可見火線的城門，城門石牌上，雕鏤著大大的篆書‘石邑’。便也點頭：“恩，你說的倒也是，那我扶你走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