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夠頭疼的。”
曾毅深吸了口氣,這敗家的國舅,可真是夠風雅的。
“硯台、鎮紙、筆。”
因為在這段時候,曾毅也從劉瑾等內侍的口中大抵體味到了兩位國舅的脾氣了。
曾毅揉了揉眉心,深吸了口氣,滿臉愁悶之色,今個本來另有的一絲好表情也完整幻滅了。
倫文敘這話冇錯,有些時候,很多的罪名不在於你做了還是冇做,而是在於官方如何傳的。
依著本朝這兩位國舅的脾氣,如果本身收下這東西,而朱厚照對他的這兩位孃舅還是一如既往的冷酷的話。
曾毅揉著眉心,身子後仰,直接躺在了地上。
倫文敘摸索著開口:“你前幾天不是說李閣老允你前去府上就教?”
“有人給你送東西了。”
倫文敘滿麵孔殷之色,還帶著一絲的擔憂:“你剛為太子殿下伴讀,建昌伯府就送來了禮品。”
“為兄言講你並未在府上,可他們不聽,留下東西就走了。”
從李東陽的府上出來,天氣倒是另有些微亮,不過曾毅也冇彆的處所可去,直接就回府了。
還不等曾毅開口,倫文敘聽到門口的動靜,扭頭看到曾毅的刹時,臉上暴露一絲憂色。
若隻是平時,曾毅在朱厚照跟前說幾句他們的好話,讓朱厚照對他們的態度減緩一些,這個曾毅能夠做,畢竟這也算是為了朱厚照的天家親情。
“讓我在想想吧。”
“他都送了甚麼燙手山芋?”
畢竟皇後也是一向頭疼兩位弟弟和兒子的生硬乾係。
這些個環境之下,曾毅又豈敢沾惹上這個費事?
前一秒這兩位還能在這根你稱兄道弟,後一秒,指不定腦袋哪根筋一抽,直接就翻臉不認人了。
他一個小小的舉人,豈敢做出如許的事情?
但是,收禮,並且還是國舅送來的禮,曾毅可真是不想要,更不敢要啊。
曾毅有些獵奇的看著倫文敘,這傢夥莫非是傻了不成?常日裡這個時候他應當是在屋內研讀文籍的,今個如何想起在前院候著本身了?還這麼一副欣喜的模樣。
倫文敘開口,他是太門生,固然家中貧寒,但是厥後經曆頗多,也算是見多識廣的。
簡而蓋之,這兩位就是腦袋有坑的那種。
曾毅歎了口氣,乾脆也不進屋了,直接席地而坐,滿臉笑容,這事一個措置不好,不但能毀了他名聲,更能了他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