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是因為遭了大災,以是才流浪失所,居無定處,現在朝廷已經下旨賑災,這些百姓如何到了你嘴裡,就成了哀鴻了?”
“唉。”
曾毅嘴角微微上揚:“隻是,現在按察使大人的奇特行動,倒是讓本官有些猜測,莫非是按察使大人把那告狀之人的名字奉告了德安府?”
曾毅這前後的態度竄改之快,若非他是欽差,劉凱絕對會把他當作是神經病,直接讓人把他給轟走的。
曾毅昂首,就看了劉凱,不由的笑著從椅子上起家,放下了手裡的卷宗,道:“劉大人這是鞠問完了?可有甚麼收成?”
“看來,我們的猜測算是不謀而合啊。”
“來人,帶劉大人回房歇息。”
“莫非,是按察使大人怕此事連累到你本身的頭上?”
曾毅滿臉體貼的看著劉凱,彷彿是想從劉凱這獲得詳細的答案。
“若無你教唆,那些衙役們難不成是吃了大誌豹子膽?”
“你身為按察使,刑名之事,本來是你的特長,可你卻一個不審,一個不問,莫非,是你怕鞠問出甚麼不該曉得的東西?”
畢竟他現在固然是在審案,可實在,也是在給他本身挖坑。
劉凱這話不錯,所謂哀鴻,是朝廷和其他各府縣的稱呼,對於罹難了的處所,本地府縣是不能稱呼這些百姓為哀鴻的,因為這些百姓是他們的子民。
“本來如此。”
點了點頭,曾毅看著劉凱,道:“這麼看來,劉大人也以為劉桂這個德安知府貪墨了賑災的賦稅了。”
曾毅高喝了一聲,畢竟他們初來乍到,房間都是剛安排好的,如果冇侍衛帶著,劉凱還真不曉得哪個是安排給他的房間。
說完這話,不等按察使劉凱開口辯白,曾毅就笑了起來,道:“當然了,本官這些話,隻不過是一時氣憤之下,胡言亂語罷了,按察使大人不必當真。”
劉桂這話說的不錯,他又不傻,王高返來複命的時候,他就直接一口咬死了他冇有下過如許的號令,乃至要把王高拿下措置。
“並無。”
曾毅歎了口氣,神采略微有些丟臉外加絕望:“劉大人,你這但是讓本官絕望了啊。”
曾毅底子就冇問有冇有線索,因為現在不是在查案,現在人證物證俱全的環境下,是在審案。
乃至,如果能夠,劉凱這個按察使到是但願這個案子冇被髮明,永久的沉寂下去。
對於這兩人,劉凱還是非常信賴的,當然,是對他們的才氣的信賴。
若說是憋屈,那是必定的,畢竟劉凱是湖廣的按察使,是三品大員,常日裡,就算是佈政司的幾位大人,也不會如此不給他麵子的,可恰好,曾毅這個毛頭小子就如此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