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倫文敘，公然不出曾毅所料，固然客歲的時候，會試因為泄題案而作弊了，但是，本年會試倫文敘仍舊是會試第一的會元。

而曾毅也會試榜上馳名，殿試被排在了二甲當中，本來，在曾毅看來他最多也就是個三甲，而能排在二甲當中，必定是當今聖上決計為之。

這些個題目，讓過了好久安靜古板餬口的曾毅俄然來了不小的興趣。

“你們兩個去探聽一下動靜。”

“隻不過，是哪位國舅爺打砸的，也冇人清楚。”

“畢竟是國舅，若你是這麼在酒樓聽了門客的閒談，就直接上門問罪，傳了出去，兩位國舅也冇麵子。”

“傳聞，這事還要往會試的時候說……。”

說是國舅爺派人去砸店，這個曾毅信，但是，那後院當中始終冇人出來，難不成，是後院之民氣裡曉得是誰派的人在打砸店鋪，以是不敢出來？

可既然是當鋪，豈會冇人看著？不怕進賊麼？

聚香樓，朱厚照和曾毅兩人點了幾個小菜，本來表情還算不錯，隻是聽了鄰桌的這話，朱厚照的神采立時就陰沉了下來。

曾毅歎了口氣，都這個時候了，他必定不能在保持沉默了，並且，彆看朱厚照現在曉得替當今聖上分憂了，但是，這急脾氣還是冇改。

“本來今個表情不錯，碰上這類事情，真是絕望。”

朱厚照抬高了聲音，聲音中充滿了憤怒仇恨之意，在他耳朵裡現在聽來的這些動靜，與其說是百姓對建昌伯和壽寧伯兩位國舅的不滿，還不如說是對他們皇家的不滿。

隻不過，曾毅固然是翰林院的庶吉人，但是，在翰林院的職員但是一點不差，且，就是翰林院的那幾個官員見了曾毅，也都客客氣氣的。

“這類事情，實在很好問的，我們去城北刺探一下就曉得了。”

雖說內閣大學士也從旁幫手批閱，但是，終究名次如何，實在還是天子定下來的。

去順天府，可朱厚照不想暴漏身份，那錦衣衛的腰牌就最管用了，拿著錦衣衛的腰牌，冒充錦衣衛，在說是奉旨查案，順天府豈敢禁止？

可今個在宮外，親耳聽到了，那這可就又不一樣了。

並且，既然是打砸了當鋪，而非是盜竊東西，那就意味著，這當鋪掌櫃的是和人結仇了。

也不怪穀大用這麼說，他們兩個是一起去刺探動靜的，固然最後分開了一段時候，但是，同是在一條街上刺探動靜，這刺探來的事情，能差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