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白衣和紅裳就早早醒來,一早晨展轉難眠,兩人眼圈都帶了些淡淡的青色。紅裳陪白衣告彆了聖姑,又到庫房取了一些寶貴的草藥,便送白衣上馬,看著白衣消逝不見,內心就多了些知名的煩躁。
白衣一起快馬加鞭,很快就到了山前,她跳上馬,取了草藥,一拍馬屁股,那馬就自行返了歸去,白衣順著彎曲折曲的羊腸小道,不到中午就來到了忘憂穀,遠遠看到掩映在紅花綠葉中的樹屋,白衣心就呯呯跳了起來:不知丁四是否醒來?
白衣又是一笑,輕聲說道:“你先歇著,我帶了一些補藥,等會熬給你喝。”說無缺獨自下了樹屋,在灶旁開端將帶來的草藥放進鍋裡,將柴撲滅,內心隻覺溢不住的歡樂,真是世事靜好、樂而忘憂。
明月滿室、花香襲人,屋裡兩人竟像是癡了一樣,無人說話,各有難過滿懷。
丁四答道:“還是前次的案子,我和天雷查到了東廠徐成雄身上,那一日我見他隻帶了幾個部下,狐疑他要做的事與案子有關,便偷偷跟在他身後,冇想到山裡兜了幾圈,就失了他們影蹤,剛好碰到你在跟那群人交兵,那群人是誰?他們彷彿跟徐成雄是一夥的,要不徐成雄怎會幫他們對於我們?”
白衣隻是在心慌意亂,並冇有在乎紅裳說的話。紅裳見白衣心不在焉的模樣,覺得她擔憂丁四,便拍鼓掌:“好吧好吧,我不纏著你去便是了,不過,一旦有了丁四的動靜,你要第一時候告訴我。”
白衣抿嘴一笑,映著滿樹點點陽光,竟看呆了丁四,貳內心不由一陣狂跳,不由自主想道:白衣真是生得標緻。想了後又從速提示本身不要胡思亂想,倉促之下又偶然碰到了傷口,禁不住疼得他“唉呀”一聲。
丁四咧嘴笑了一下:“還好還好,幸虧我命大,從那麼高的處所摔下來,還拾得一條性命,並且,手腳都還利索。”
丁四聽後半晌冇說話,白衣覺得他抱怨本身說得不清不楚,正想報歉,就聽到丁四低聲說道:“我冇想到你做的事這麼凶惡,還好,你安然無恙。”
丁四見她想得入迷,並不答覆本身,當下也未幾言,隻拿眼睛餘光看白衣。
她熬好了草藥,端到丁四床前,用湯勺舀了藥汁,一勺一勺餵了丁四,丁四一顆心不住狂跳,隻感覺口中藥汁竟甜美似蜜。
白衣點點頭:“聖姑和護法對你非常感激,這兩次都是多虧了你。不過,丁四,你怎地呈現在這荒山田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