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四不想與彆人道太細此事,忙含混幾句將事情袒護疇昔。
小廝殷勤上去牽了馬,嘴裡還說道:“熊家案子算是結了吧?傳聞鄭魁已招認,這貨倒是利落,在牢裡給本身一個了斷,免得受了很多苦。剛我還聽人說,中午後鄭魁家另有人來收屍,倒便宜了這貨,起碼不做個孤魂野鬼。”
丁四看鄭巧娘如此景象,也曉得本身魯莽,看模樣對方還不敢完整信賴,對本身深有戒心,丁四想了一想,又說道:“女人想必對我有所警戒,不肯奉告我真相。不過想想令兄現在葬在此處,令尊令堂在天之靈如知此事,該會如何肉痛?”
到得仵作房,丁四顧不上太多寒喧,徑直找到熟悉的馬仵作,吃緊問道:“午厥後的鄭魁家人但是鄭魁妹子?”
荒墳場位於都城南郊,大多埋些進不得祖墳的人,時候長了,倒也密密麻麻,宅兆連成了一片,再加上中間有些低矮的樹木,在落日下顯出幾分苦楚。
馬仵作也不追根問底,在一旁美意提示道:“死囚又入不了祖墳,多是埋在了郊野的荒墳場,你如果尋她,徑直到荒墳場,或許能碰個正著。”
那女子仍然肅立不語,等著丁四說話。
鄭巧娘見丁四攔在麵前,臉上顯出一絲怒意,將身形必然,左手成拳右手成掌,嘴裡喝道:“中間莫非想脫手不成?”
那女子倒不感覺有人過來,仍然在墳邊燒著紙錢,嘴裡還喃喃說著甚麼,丁四把腳步停下,模糊聽到被風吹過來的聲音,彷彿是“放心去”之類的話。
丁四這趟差事兒倒也順利,一來一往也不過是一個時候,到捕快房交了差,顧不上腹內空空,丁四回身就到仵作房去。
丁四看看天氣,太陽正半掛在天空,眼看中午就要到來,考慮一下,還是躍身上馬,向城東趕去。
到得馬廄,養馬的小廝迎上前問:“四哥,又要出趟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