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漢生皺眉道:“你說的對,但那男人到底是誰,恐怕也隻要青青才曉得了,我們如何讓青青痛痛快快說出此人的名字呢?如果她奉告了咱此人名字,我們又動了手腳除了此人,依這丫頭的脾氣,定是要鬨上一番,到時這婚嫁的事就費事了。”
丁四看吳海遠去,禁不住搖點頭,這吳海不知是真胡塗還是假胡塗,或是讀書時候長了,腦袋都讀得跟普通人不一樣了。他正在這邊哭笑不得,俄然聽到胡津潤在身後喊道:“大人。”
丁四等他說完,開口一笑:“大人,既然那寒易諸多神通都是騙術,他那晚又怎能等閒從知府衙門盜走大印,那邊但是有差役保衛的呀?”
知府衙門裡,張漢生剛下了大堂,他幾步走到書房,朱克庸已在書房等著他,等張漢生換了衣服,朱克庸就湊在他耳邊細細低語起來,這番話說完,張漢生已是滿麵帶煞、肝火沖天:“我說青青如何會在聽到婚訊後滿心不甘,又如何會人不知鬼不覺地消逝十天,本來是此人花言巧語騙了她,幸虧這丫頭另有幾分知己,曉得諒解我的難處,要不然……”他想了想感覺有些後怕,昂首與朱克庸對視一眼,朱克庸曉得貳內心所想,毫不躊躇衝他點點頭,張漢生隻覺身上盜汗涔涔:“如果青青被他拐了去,那周元宏定然覺得我在唬弄他,天然不會聽我們的話,如果少了周元宏,我們就算是做甚麼事,也隻是案上的魚肉,任人宰割,幸虧……”
朱克庸低聲應了,然後又說道:“大人,昨晚那人也不敢留了,萬一他再使出甚麼點子,讓蜜斯動了心機,出了節外生枝的事,上麵就不好清算了。”
他正在喃喃自語,忽聽門外有人低聲說:“老爺,金刀捕快丁四求見。”
丁四明顯已經曉得了這件事:“但你昨晚跟我說因為當時有紅色粉霧,再加上天氣已晚,你並冇有看清那人麵龐,我在倉促之間隻看到那兩人飛身遠去,也是冇有看到他們的麵龐。”
吳海捧著水菸鬥抽了一口,在空中噴出煙霧,一副溫馨非常的模樣:“這幾天我到了獄裡,又細心審了審內裡的羽士,這羽士們說都是被寒易給騙了,這寒易一副神通高強的模樣,實在他那把戲,都是用來唬人的,丁捕快,我跟你說,那天你見寒易趕鬼,實在都是本身備了東西,那東西極易燃燒,看上去就像鬼火一樣,他甚麼火燒鬼怪顯形、鮮血直流,都是預先做了手腳。不過那些道人的話也是不敢信的,他們稱本身被寒易騙了,誰曉得他們說的是真是假。”他說得鼓起,臉上又換了推心置腹的神采,對丁四說:“丁捕快,這寒易本就是不隧道的人,他想在泉州拉起一班人馬,重現當年五鬥米教之景象,實在是其心可誅,這案子都結得清清楚楚,那供詞上也有寒易畫的押、簽的字,我們總算能夠給皇上一個交代了,丁捕快,此次你冇有功績也有苦勞,等咱回了京,皇上必定也要嘉獎你的,依我說,我們不如早點回京,此地雖好,何如不是故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