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又跪在了慧姑墓前,嘴裡虔誠禱告:“婆婆放心,我會多令人留意祁前輩下落,定不會讓他再落到張青等人手裡。”
兩人一起上路程倉促,不顧氣候酷熱,很快出了深山,成士龍隻覺白衣苦衷重重,幾次欲言又止,乾脆就停了下來,對白衣說:“白衣,你有甚麼話但說無妨,千萬不要客氣。”
白衣也跪在墳前,重重磕了幾個頭說:“婆婆,你待我恩典深重,又在我孤苦伶仃時肯收我做義女,實在對我不薄,冇想到還冇酬謝您白叟家大恩,又拖累您身處險境,導致您失了性命……”說到厥後,白衣又是連續串眼淚流了下來,滴在慧姑墳前濕了一片。
成士龍點頭說:“不是你想得簡樸,是那些人既奸刁又殘暴,看模樣,他們是勢在必得了。我固然與那慧婆婆素未會麵,但看本日景象,她也算是個女中丈夫了,能辨清大是大非,又不肯輕易偷生,也能夠受我一拜了。”說完以後,舉步走到墓前,恭恭敬敬朝著慧姑的墓拜了三拜。
八一所求
白衣臉上微微泛出些紅色,倒不似常日裡風雅,微垂了臉說:“護法,我那晚托丁四替我向慧婆婆通報動靜,現在慧婆婆遭了不測,我隻是擔憂丁四的安危。”又看向成士龍說:“護法,你放心,我既然重歸紅蓮教,就不敢再期望和丁四再有甚麼連累,隻是現在內心總放心不下,我想到鏢局探一下丁四是否動靜,你看可否使得?”說到厥後,眼神腐敗,神采安閒。
白衣聽他這麼一說,內心一突,不由說道:“護法怎可如此說,現在紅蓮教若冇了護法,又怎生是好?”說到厥後,已是大急。
白衣從速承諾,兩人就此分作兩路,白衣徑直向都城方向而去。不過一個時候,白衣就到了聚義鏢局的門前,她見鏢局也冇甚非常,內心微微鬆了一口氣,隻是在鏢局門口藏了半日,也冇見丁四的身影,她內心不由有幾分焦急,心想:鏢局派丁四等人護院,不知是張青那幫大家手不敷,故雇了鏢局鏢師替他們賣力,還是那熊平順真與東廠一幫人有甚麼勾搭?想來想去,更加不敢冒然行事。到了最後,看到一個半大的小子正在那賣果子,一時之間冇甚買賣,他自有幾分憊懶,便走上前去,拿出幾文錢,請那小子探聽一下丁四是否進鏢局裡。那小子抓過錢,笑嘻嘻看了一眼白衣,滿麵東風應了,冇過量大一會兒,就跑過來對白衣說:“內裡的人說,丁四出去護院了,還冇返來。”白衣聽小子如許一說,內心倒多幾分安寧,她又有幾分難過地望了幾眼鏢局,隻好怏怏拜彆。待走過幾條街後,從她身後超越來一小我,此人身材魁偉,在人群中甚是打眼,他大步流星,幾下就把白衣落在前麵。白衣與此人一錯麵的霎那,卻感覺此人有幾分麵善,彷彿在哪見過一樣,但細心想去,此人在她腦海中又無跡可尋,她內心暗自奇特,本身眼力尚可,見過的人十之八九能記起來,但此人如何卻既既熟諳又陌生,走了半晌,俄然腦海裡靈光一現,此人應是聚義鏢局大當家的熊平順。她和丁四在東廠衙門前盯梢時,也遠遠地見過熊平順一次,把熊平順描述看了個四五分,雖不甚逼真,但大抵表麵還是能記起來的,再加上她和熊天雷打仗好幾次,熊天雷麵貌又有幾分隨熊平順,是以乍見熊平順頓覺幾分熟諳。就在她思來想去這會工夫,熊平順早不見了蹤跡,白衣心下很有些遺憾,若早能認出來熊平順,說不定還能從熊平順那邊探聽下丁四動靜。她四下又打量了一會兒,有些可惜地歎口氣,隻好又邁步向歸去的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