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四安撫白衣道:“我昨日到了無憂穀,本想祭拜慧婆婆,冇想到在她墳前見到好大一束花,想必是祁前輩放上去的。”
除卻人間不伏侍,如疾風,吹迷霧。
白衣騰身跳上坐騎,對著丁四說:“你也是,多保重。”說完後一拍坐騎,絕塵而去,就在漸行漸遠時,聽到前麵有歌聲模糊約約傳出來:
丁四拱手說道:“白衣,你一起謹慎。”
丁四臉上一紅:“那是太子的厚愛,實在我甚麼力都冇出。我傳聞你不要太子涓滴封賞,太子現在一向耿耿於懷呢。”
白衣悄悄一笑,若輕風拂麵:“我跟太子說,紅蓮教站在太子一方,並不是為了繁華利祿,隻要太子能夠做一個好天子,使天下百姓有一溫飽,紅蓮教願每天為太子頌經佈道。”不待丁四說話又徑直問道:“那日倉猝彆過,還不知熊天雷、巧姑及陳先生的環境,他們都還好吧?”
李子劍、白博文幾人也不由垂了眼淚,隻覺滿嘴苦澀,甚麼話也說不出來。
白衣嘴裡歎了一口氣,又問道:“可有祁前輩的動靜?”
何時乾坤皆清平,看明月,在天幕。”
北都城外,秋高氣爽,雲淡風輕,湛藍的天空如同洗過一樣,春季的陽光曬得品德外舒暢,統統都覆蓋在安好平和當中,官道上行人希少,長亭處有幾人正在依依話彆。紅蓮教聖姑白衣長髮披肩,一頭錦緞似的頭髮冇有一件飾品,更加襯得她人淡如菊、素雅非常,她身邊新任護法諸葛成元一襲青衫,氣度軒昂、平靜自如,白衣含著淚向前麵李子劍等人說:“諸位莫要哀痛,聖姑護法地下有知,也會含笑地府。成護法在垂死之際奉告我,他早曉得本身得了惡疾,以是將身作餌,使曹公公一夥以為紅蓮教被他們緊緊控在手心,若非如此,他們定不會掉以輕心。成護法說,他即便到地下見到聖姑,也是冇甚麼遺憾的了。”
八七相送
天下萬裡路,百姓百姓苦,豪傑豪情當空吐。
丁四也從頓時跳下來,幾步走到白衣麵前,吃緊說道:“白衣,你這是要到那裡?”
肝膽硬如鐵,黃金比糞土。
除卻人間不伏侍,如疾風,吹迷霧。
丁四低聲安撫道:“白衣,你莫要自責,慧婆婆宅心仁厚,她如果鬼域下有知,定不會見怪你。白衣,你不要難過。”
丁四聲音低了下來:“天雷總算保得了性命,但一隻胳膊卻冇保住,他已在碧雲寺削髮爲僧,法名覺空,我昨日才探過他,他現在日日誦經,說是為父親贖罪;陳先生也萬幸被救了出來,但因慘遭張青一夥人的毒打,身子已是垮了,巧娘前日陪他回了應天府,說要找個山青水秀的處所好好服侍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