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致勝看起來,倒是比古有德要平靜一點。隻見他用力攥了攥手中的鎖頭,彎下腰,問古有德道:“說說看,本來的那把鎖頭,你估價有多少?”
古有德去牢中見魏水,方致勝是曉得的。隻不過想著,魏水也不會把他的小陳述放在心上,便冇有理他。誰曉得,這傢夥從牢裡出來,就跟丟了魂兒一樣。單獨進了庫房以後,冇多久,就建議了瘋。
“賠……賠……嗬嗬,賠!”古有德甩開伴計抱住他的手,寂然地坐到了地上,“拿甚麼賠?我拿甚麼賠啊?”
“還能是誰?誰走了你不曉得嗎?”魏水看著他反問道。
方致勝聽到響聲從歇息的屋中到庫房的時候,正看到古有德從地上撿起個東西來,狠狠地朝地上摔去。嘴裡罵罵咧咧的,摔了又撿起來,撿了又持續摔。
“走了……是,馮二朝奉走了。”方致勝還是木愣愣的答道。
“三百兩……”方致勝再心中悄悄估計了一下代價,隨即對古有德道,“行了行了,彆太當回事兒了好不好?誰都有看走眼的時候,你主動承認了,用人之際,魏水也不見得把你如何樣了。再說了,他常說,秦檜另有三個好朋友呢,不會隨隨便便丟棄你的。不就三百兩銀子?你賣賣力量,多掙出三百兩還上不就得了嘛!”
“又走眼了,又走眼了。”古有德此時的模樣,與出門時風風火火的模樣的確是判若兩人。同方纔進門時比擬,或許此時,纔是真正的‘丟了魂兒’了。
“掌櫃,您待我也算好的了。但我馮相儒內心頭,早已認定了老店主!實在是駁不掉少店主的麵子,這纔到恒銘當鋪來乾了這些時候。眼看著年關要到了,我此後也不想再乾這一行。我們的緣分就此而住,好聚好散吧。”
“這麼爛的把戲,也能騙得了你們?”魏水將鎖頭在手上掂了掂,固然不曉得是甚麼材質做的,但乍一看確切很用心,和金子製成稍差一點兒斤兩,但也不會差的太多,“人走了嗎?”
馮相儒一臉開闊,他敢包管本身說出來的話句句是真。隻是這冇說出來的……恐怕麵前的兩個傻帽也永久都猜不到了。
東西到手,方致勝這才鬆了口氣,衝古有德吼道:“你冇事兒發甚麼瘋啊!這當掉的東西,人家說不準甚麼時候還會贖歸去的!到的時候摔爛了,我們拿甚麼賠?你古有德這百八十斤的肥肉,賠得起恒銘當鋪的招牌嗎?”
古有德咬牙切齒,恨恨的看著馮相儒,就像是看著仇敵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