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廬州府官員聊到八大王張獻忠劫奪六安州一帶,田承嗣驀地想起張獻忠二打廬州府時,張獻忠殛斃了到廬州會試士子的提學禦史,義兵兵士擷取了提學禦史的信牌,再假裝成提學禦史,如此等閒地就騙開了廬州城。
鄭履祥聽了隻是一副愁眉苦臉像,田承嗣說道:“鄭大人,當下最要防備的是獻賊派特工潛入廬州城,隻要毀滅了獻賊的內應,獻賊在廬州必不能耐久。”
黃真笑道:“你們送了一千六百石米,不免有點肉痛,但石梁溫家堡的名聲此時卻相反好了很多。這樁買賣你們實在是大有賺頭,不成不知啊。”五老則是一言不發,掉頭入內。
“老爺,夫人醒來後就哭哭啼啼的,一度要尋死覓活的,婢子竭儘儘力說好話,這是家裡五個故鄉夥作出的決定,但是夫人還是不依不饒,厥後婢子用蜜斯安撫來講服夫人,夫人固然冇有再鬨騰,但是哭到現在還冇有吃一口飯呢。”
廬州知府鄭履祥驚道:“田大人,你是說提學禦史徐之垣徐大人已經遇害了?”
“榮幫主,恕本官直言了,本將軍在江南冇有大範圍招收錦衣衛的權力。”
小梅嫣然一笑道:“婢子明白,少爺不去看看夫人?”
這邊廂黃真帶頭走在田間小道上,聽得崔希敏乾脆煩了,黃真回過身狠狠給了崔希敏腦袋一下罵道:“這四千兩黃金如果不全數用在哀鴻身上,田承嗣必然會讓徒弟和華山派身敗名裂的。”
袁承誌心想須得與青青告個彆,正待去溫家的大門口叫人,卻見人影明滅,溫方施在大門後批示,跟著“砰”的一聲大門合上,將黃真、袁承誌、崔希敏三人關在門外,黃真暗歎這溫家五老還是心有怨氣,隻怕今後會死不悔過。
廬州知府鄭履祥說道:“田大人,你的意義是獻賊會偷襲廬州城?”
溫方達隻是不住的苦笑,袁承誌也不待一千六百石白米發完,便給溫氏四老解開穴道,推宮過血;四老疲勞了半夜,均已有氣有力,神采氣得烏青;袁承誌向五老作了一揖說道:“各位長輩多多獲咎了,長輩萬分抱愧。”
榮彩有些絕望說道:“田大人,莫非我們龍遊幫想走正路都不可嗎?”
田承嗣說道:“逝者已矣,我們生者要汲取經驗,崇禎十四年、獻賊持截獲督師楊嗣昌的軍符令箭,二十八騎喬裝官軍奔襲襄陽重鎮,並一舉勝利,鄭大人應當還影象猶新吧。”
“行,官大官小無所謂,隻如果有個官身跟著田大人乾就行,隻是不曉得弟兄們有冇有兵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