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校尉不睬睬他,手如鐵箍般將他緊緊抓住,竟拖進了一頂臨時搭建的大帳,一進大帳趙嶽便驚呆了,隻見地上跪著跟他一起去抄家的六名百戶,皆被繩索捆綁,上麵的正位上坐著本所千戶李維正,在他中間則坐著錦衣衛批示使蔣瓛,蔣瓛麵無神采,而李維正倒是滿臉嘲笑,目光中殺機迸現。
就在趙嶽率人熱火朝六合抄家之時,一名錦衣衛校尉卻騎馬來到了趙嶽家,他手中拎著一個小箱子,敲開了門,對家人道:“我是大人派來的,有要事見夫人。”
李維正心中也悄悄驚奇,他也冇有派人去送這些珠寶,抄家開端時他的人已經分開了現場,他查趙嶽的家是想查獲他疇前的貪瀆,卻冇想到竟會查到周德興府上的東西,他立即明白過來,這必然是有人暗中助他,但此時卻不容他多想,他轉頭對蔣瓛寂然道:“大人,冇有人肯承認本身貪墨,部屬但願用錦衣衛的體例來問訊。”
“你們要乾甚麼!”周德興聲音很峻厲,但他的腿已經有些顫抖了,他已經快七十歲了,平生不知多少次和死神擦肩而過,可此時在這個被稱為趙屠戶的錦衣衛麵前,他俄然有一種莫名的驚駭。
趙嶽驚得要跳起來,卻被前麵校尉死死按住,他眼睛都快紅了,私收兩名女子不假,可他昨晚底子就冇有派人去送過甚麼珠寶回家,他一下子明白了,這是李維正的栽贓,他頓時大吼道:“蔣大人,卑職冤枉,卑職底子就冇有派人回家送這些東西,大人明鑒!”
進衙門簽了到,他去找蔣瓛彙報昨晚處決人犯的環境,卻得知批示使不在,他不覺有些奇特,便向本身房間走去,剛走到院門口,王翰卻叫住了他,王翰天然是受呂思遠之托而來,這兩天周德興案突但是來,又是由三所專辦,在與李維正的補救冇有完整達成之前,呂思遠還是有些擔憂,他擔憂趙嶽會在此案上栽跟鬥,便讓王翰去警告他,王翰見四周無人,便將他拉到一個角落低聲問道:“昨晚抄冇周德興家,你有冇有私貪贓物?”
“跪下!”幾名校尉將他按跪下,這時,幾十名錦衣衛帶進一群人,押走在最前麵的兩個女人,恰是趙嶽安設在彆宅的周德興的兩個小妾,趙嶽頓時麵如死灰,嘴唇顫抖不斷,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自作孽,不成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