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二虎大喜,他俄然想起一事,便對李維正道:“五哥,你應當還記得池州府通緝池州飛鼠之事吧,他盜了池州府的官庫,當時的池州知府就是這個孫縣令,他先是被撤職拿辦,厥後通了乾係,被貶為江寧縣主簿,一年多一晃身又升為定遠縣令,真是他孃的巧!”
“如何會!”藍綽不屑地說道:“我藍家的事如何能夠去奉告定遠縣,不知是阿誰該死的家人泄漏了玉貔貅被盜之事,定遠縣新任孫知縣幾天前便帶人上門來查案,這封條就是他所封,要不是管家勸止,我早就撕掉了。”
“或許是吧!”藍綽搖了點頭,“這件事我當時冇有放在心上,有些記不清了。”
李維正一把按住了他,“這裡不是說話的處所,我們找個安然處所去。”
“是!是!”小二嚇得跑歸去和掌櫃籌議去了,李維正倒有些驚奇,他原覺得張二虎是來定遠縣出差公乾,可看這個架式,不像啊!
李維正在基層縣衙乾過,曉得中午時分是知縣們的隱私時候,在前堂安息,有俏丫環服侍,後院的老婆也不敢冒闖官堂,是知縣們最舒暢的光陰,任何人在這個時候前去談公事,準會落一鼻子灰,也不會有哪個衙役真去幫你傳話。
李維正嗬嗬一笑,“你小子公然有門道,擅於抓住機遇。”
一個多月前的刺殺案產生後,朱元璋便當即命令將定遠縣高低官員一概誅殺,新來的知縣姓孫,原是江寧縣主簿,升職做到了知縣的位子上,其他縣丞、主簿、典史等官員也是從彆處調來,新的帶領班子構成還不到二十天。
他鄉遇故交,李維正欣喜若狂,他丟下韁繩,上前和張二虎緊緊擁抱在一起,兩人皆哈哈大笑,張二虎衝動地說道:“五哥,冇想到我們又見麵了,我覺得你了都城,今後再難相見呢!”
李維正把腰間錦衣衛腰牌閃了一下,微微一笑道:“百戶。”
李維正笑了笑,夾了一筷子菜,嘴裡含混不清地問道:“你們知縣本來在那裡仕進?”
張二虎嘿嘿一笑,冇有答覆,這時恰好西花廳的客人吃好了,酒館掌櫃倉猝打掃潔淨,請張二虎出來,兩人進了房間坐下,酒菜連續上齊,張二虎給他倒了一杯酒,便端起酒杯道:“五哥,我們這一彆固然才一個多月,可我卻感覺彷彿過了多少年,來!兄弟先敬五哥一杯。”
不消太子金牌,他李維正不是另有一塊錦衣衛腰牌嗎?這但是他的實在身份,錦衣衛百戶,就相稱於後代的蓋世太保或克格勃一樣,並且象牙腰牌有兩麵,他隻須把無字的那一麵晃一下便足以震懾天下各地的大小處所官,恰是這麵錦衣衛腰牌使他有恃無恐地來找新任孫知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