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人倉促地去了,朱標卻有一種不安的感受,父皇召見本身,恐怕和李善長有關了。
半晌,太子朱標快步走進了父皇的禦書房,他屈膝跪下,“兒臣叩見父皇。”
不!他決不能容忍。
乾清宮內設有朱元璋的禦書房,這位擯除韃虜、規複中華的大明建國天子極其勤奮,每天都會批閱奏摺到深夜,他本年已經六十二歲,已經到了知天命的春秋,但恰好相反,即位二十三年,他卻越來越猜疑,他出身貧農,深知耕者之苦,從立國之初,他便輕徭薄賦,廣授田產與貧農,他堅信‘民安其生,君才氣安其位’,為此他千方百計使富者自安,貧者自存,但他的猜疑倒是來自於此,他費經心機,苦心運營,卻遭到了來自農夫和地主兩個方麵的抵當。
從他手中奪過包子,王夥伕這才罵罵咧咧地回了廚房,關上門,他的臉上的神采俄然變得嚴厲起來,從包子裡抽出了一卷很小的絹綢,將它展開,謹慎翼翼地塞進了本身的帽子夾層中。
現在,這位勤政的大明天子正奮筆疾書,批覆來自各地的奏摺,他怠倦的抬開端,揉了揉眼睛問道:“朕的太子如何還不來?”
這天早晨,朱元璋一向批閱奏摺到深夜才歇息,禦書房內燈火敞亮,隻見朱元璋的身影映照在窗紙上,時而低頭深思、時而拍桌大怒、時而仰天長歎。
“宣他覲見。”朱元璋放下了筆。
.......
“你們這幫龜兒子,那是明天的早餐。”
定遠刺殺案固然被父皇壓下了,但李善長卻因向湯和借兵一事引發了父皇的大怒和猜忌,朱標也想不通,如何會如許巧,就在刺殺案的前一天,李善長派人去問湯和借兵三百修定遠老宅,固然湯和借的都是一些老兵,但李善長卻有了刺殺之嫌,這讓朱標不得不感慨李善長天命已定,就算李維正嫁禍李善長的計劃被本身放棄,但他李善長還是本身跳了出去,不過有一點讓朱標欣喜的是,父皇彷彿不想用刺殺案來給李善長科罪,從父皇對刺殺案前後態度差異來看,父皇或許真是不肯意家醜傳揚。
腳步聲恰好遠遠傳來,寺人在門外稟報:“陛下,太子殿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