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我之前的詩趙司業還看不入眼,隻喜好‘亂世無饑餒,何必耕織忙’這類詩?不如請趙司業也見教一首?”朱由檢調侃道。
劉勁鬆話未說完中間一個之前在學舍入耳過朱由檢作的兩首詩的和他熟悉的國子監門生拉了拉他的衣袖在他耳邊把那兩首詩唸了一遍,劉勁鬆聽完神采略微有些泛紅,趕快改口道,“詩詞太耗時,有魄力就跟我對對子。”
行知先生很少生機,一旦生機還是很嚇人的,趙永正趕緊噤聲。
“彆急彆急,你先喘口氣漸漸說,到底產生了甚麼事?”作為行知書院院正,行知先生聽聞有人打鬥內心也有些焦急,有人在書院打鬥本來影響就不好,何況還是在這文會的日子,但他還是先安撫了一下符九章。
一會工夫下來,方世鴻被打慫了,莫聲白被朱由檢說萎了,隻剩下劉勁鬆還精力奕奕的想討些說法,“我們也不與你華侈口舌,君子動口不脫手,有本事我們在詩詞上決個凹凸。”
符九章一起小跑帶著陶先生往前趕,其彆人也顧不上甚麼詩會不詩會了,跟著陶先生一窩蜂向外湧去,過了兩個圓形拱門便是一處更加開闊的園舍,與之前的學舍分歧在於,這院裡多是些耕過的菜地,應當是撒了種尚未長出,另有幾處草泥搭的暖房,應當是夏季用來培養用的近似於後代的大棚,而不像前麵幾處多栽種些花草。
“如何?誇誇其談了這麼久,論到真才學就不可了嗎?我國子監的門生可不能任由你欺負,若不敢接便給他們三人一一報歉這事就算過了。”之前怕跌了身份在一旁一向未說話的趙司業總算找到機遇挖苦朱由檢一番了,對劉勁鬆對春聯的工夫他是有實足的掌控的。
冇在學舍詩會的人不明白朱由檢話裡的意義,因而探聽了一下,這些人聽完再看朱由檢和趙先生的眼神都變了。
“行知先生的叮嚀勁鬆本該順從,但這二人看輕我輩讀書人,我若道了歉,便是即是認了他們的話,為了天下讀書人的顏麵,門生萬不能報歉。”這劉勁鬆本就是個自大的人,得了理連陶院正的話也違逆了。
“趙白話,你這麼多年的聖賢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嗎?你看看你這些年都教了些甚麼人。”聽到趙永正的話陶院正的火氣立馬就上來了,小孩子鬨鬨也就罷了,這都做到六品司業了竟然還摻雜這事,並且他還是行知書院出身。
菜地有些被踩踏的陳跡,學舍房門不遠處圍了很多人,見陶院正過來,圍觀的人讓了個道,世人這纔看清了內裡的景象,說是打鬥有些言過實在,隻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墨客在推搡一個少年,那少年看起來也不過十來歲的模樣,有些虎頭虎腦的,看著挺結實,和一個比本身高半頭的墨客爭論涓滴不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