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豬狗普通的東西。”
慘叫聲在夜幕下的巷子裡迴盪著。
同時閃身避開了一把鐵錘,手臂上便捱了一記鐵尺,一陣麻痹過後是鑽心的疼。
嬉笑中,酒糟鼻的男人拍了拍沈烈的臉,猖獗道:“你這等豬狗不如的東西,想必也不敢報官。”
沈烈可算曉得為甚麼李自成進京的時候,這都城幾近毫無抵當,一個偌大王朝二百年堆集下來的惡疾呀。
夜幕下風雪漫天。
可那群地痞卻緊追不捨。
四下無人。
這兩個女子,走在前麵的是一個婦人,手中提著一盞燈籠,看年紀三四十歲了,彷彿是這裁縫鋪子的掌櫃。
如許的人間絕色讓躲在衣架後的沈烈呆了呆,隻感覺麵前一亮,不由自主的看著這絕色女子精美絕美的麵龐,便再也挪不開視野。
“來!”
臨時安然了。
沈烈漸漸的爬了起來,站在一家裁縫鋪子的後院裡,拍了鼓掌上的爛泥,不由得輕出了一口氣。
沈烈鬆了口氣,便一瘸一拐的走向了鋪子的窗戶,又試著推了推,跟著窗戶敞開了一道裂縫,沈烈如釋重負的爬了出來。
芸兒慌了,如何也邁不開腿。
一個紅了眼的地痞眼中閃動著凶光,往懷裡一掏,亮出了一把明晃晃,亮閃閃的短匕,嚎叫著向著沈烈撲來。
沈烈歎了口氣:“這世道。”
“哈哈哈。”
此時沈烈再也不敢逞強,撒開腳丫子便大步流星的跑了,頭也不回的鑽進了一條巷子。
沈烈心中焦炙,往擺佈兩側看了看,彷彿這巷子的兩側是幾家裁縫鋪子,他此時已經無路可走。
天無絕人之路。
沈烈從成排的衣衫前麵看了疇昔,才發明走出去的竟是兩個女子。
彷彿沈烈如許的人,一來冇甚麼背景,二來有點浮財,便是街頭地痞,惡棍之人最愛訛詐的目標。
男人看著芸兒煞白的小臉,又嬉笑道:“隻是不幸這麼個小美兒,跟著你捱餓受凍,不如……跟了我吧。”
淡雅秀逸,唇紅齒白……
眼看著芸兒惶恐失措的向後躲閃……
聽到身後喧鬨的腳步聲,謾罵聲……
仰仗打了幾年地下黑拳練就的好伸手沈烈一個箭步躥了出去,又一記快如閃電的大擺拳放倒了一人。
因而在地痞們不懷美意的嬉笑中,沈烈隻是笑容相迎,不斷的點頭哈腰:“是,是。”
垂垂的,沈烈憑著對地形的熟諳,與那些地痞拉開了間隔,瘦長的身形消逝在了幽深的巷子裡,也不知跑了多遠。
便咬著牙後退了幾步,然後踩著一麵牆壁,用儘了滿身的力量蹭蹭的爬了上去,又向著院子裡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