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隆站在朱標麵前，躬身道，“雖說皇上和太子爺隆恩，但臣仍需服膺為人子的本分。周禮上說，父母之喪，要服大功一年，臣穿粗布衣裳乃是服大功！”

說著，他抬高聲音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您要不拿，就是不把李某當朋友！”

“早些年，孤年幼的時候，父皇讓宋濂學士教孤讀書！”

“孤出世那天，你父親，另有沐英他們幾個，就抱著刀，寸步不離的守在母後的產房門口。”

朱標笑問，“但是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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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案上，放著厚厚一摞奏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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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恰好從琉璃窗中暉映出去，落在朱標那張微胖的圓臉上。

而就在他轉頭的刹時，李景隆已經清楚的看到，朱標眼中出現的一絲溫潤。

話音落下，殿內傳來朱標的聲音，“嗯，讓他出去吧！”

包敬順手把翡翠無事牌滑進袖子中，笑道，“您看，您也太客氣了！”

說著，他俄然皺眉，看著李景隆，“你如何穿戴粗布衣裳？”

“臣明白！”

按理說，上位者普通不肯意也不會等閒的坦露心聲，表達情感。即便有豪情，也是深藏心底，決計忘記。

“厥後，孤還是讓父皇抽了一頓。當然你爹那頓抽，也是跑不了！父皇一邊抽一邊罵你爹，你是當哥哥的，你得管著他，你如何放縱他呢？”

“臣...實不敢忘，父親哺育之恩！臣又年幼癡頑，實不知如何告慰父親在天之靈，隻能恪儘禮法，寥表孝心！”

他嘴角含笑，眼若星鬥，身上完整冇有那種大明帝國儲君的威勢。

朱標喝口茶，放下茶碗，“做人不能有婦人之仁，但要有仁義！”

“是！”

“母後曾和孤說過...”

“那年恰是春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