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疑團,但他也曉得,此時並不是解開這個疑團的時候。他對蘇昊問道:“改之,前日我等以欽差的名義給你下的旨意,你可收到?”“回王大學士,二位閣老的旨意,下官已經收到了。下官業已派人飛馬前去各州縣,召回士卒,毫不敢堵塞民意之口。”蘇昊答道。王錫爵說的旨意,就是程棟給鄔伯行支的招,要求蘇昊把勘輿營全數撤回,對此,王錫爵和王家屏也是同意的。簡短的歡迎典禮過後,劉其昌在前麵帶路,王錫爵與王家屏一行浩浩大蕩地進入了汝陽城。蘇昊帶著他的班底跟在一旁,王錫爵為了與避嫌,倒也冇有跟蘇昊說太多的話,世人隻是聊了幾句諸如氣候、身材之類的閒話罷了。為了歡迎欽差,劉其昌在汝寧府衙安排了宴席,固然貳內心有一萬個不樂意,但還是讓人請了蘇昊一同插手。在安排坐次的時候,蘇昊也被安排在王錫爵、王家屏所坐的這一桌上,與劉其昌恰好麵劈麵而坐。劉其昌黑著一張臉,決計不去看蘇昊的嘴臉。蘇昊倒是笑嗬嗬的,像是一個冇事人普通。酒菜開端,各種煩瑣節的應酬自不必細說。待到大家都敬過酒以後,王家屏把酒杯一放,對劉其昌問道:“劉知府,老夫和王大學士這一起過來,在你汝寧府治內傳聞了一件怪事,劉知府能夠給我二人解釋一下否?”“王閣老請講。”劉其昌曉得王家屏想問的是甚麼,但必須先裝傻。王家屏道:“我等傳聞,各縣官吏夥同親紳,相約罷耕,乃至不吝為此而傷害耕牛,劉知府可知此事?”“有如許的事情!”劉其昌麵有驚奇之色,“罷耕,還傷害耕牛,這等傷天害理之事,如何能夠出在府?視遠,你可曾傳聞過此事?”坐鄙人首的杜惟明搖了點頭,說道:“下官未曾傳聞過,這些日子,蘇學士派兵封閉了各處通道,府衙的官吏出不了城,各州縣的動靜也傳不到汝寧府來,下官已經有些日子冇有聽到上麵的動靜了。”“封閉通道?如何會有如許的事情?”鄔伯行裝出不解的模樣,扭頭對蘇昊問道:“蘇學士,杜同知所言之事,你可知情?”他們三小我你問我、我問你,把戲演得像真的似的,蘇昊豈能看不出來。對於鄔伯行的詰責,蘇昊隻是微微一笑,道:“下官豈有如許的膽量,敢阻斷處所交通?下官派出兵卒前去各地,這是真相,不過目標不是為了封閉通道,而是為了勸農春耕,這一點,請各位大人明鑒。”“勸農春耕?隻怕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