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昊道:“杜同知,小弟當然信賴杜同知的為人,既然杜同知說冇有如許一個表弟,那就必定是冇有了。不過,此事有徐仁第親手畫押的供狀為憑,在調查清楚之前,杜同知如果冒然去見徐仁第,隻怕將來言官們會有說辭啊。”
杜惟明道:“他不是說天一亮就統統都清楚了嗎?這麼大的事情,他莫非還不來知會一聲?”
“這……大人,現在還早得很,蘇學士若要來拜見大人,隻怕也要等一會才能夠。”侍從說道。這個時候,大多數人還冇有起床呢,蘇昊與杜惟明貌合神離,哪有能夠如許大朝晨跑來向杜惟明通報動靜。
譚以中話音未落,便有一名衙役飛奔著跑出去,向他陳述道:“啟稟縣尊,剛纔昌隆賭坊遭能人襲擾,能人用了火藥,把賭坊的一個門炸塌了。”
“當然是昌隆賭坊,現在另有甚麼其他處所會鬨出如許的動靜。我是問,出甚麼事了?”杜惟明道。
蘇昊點點頭,表示瞭解,接著便隨張雲龍來到了賭坊的後院。後院的園地很大,有十幾個房間。此次參與打鬥的兩邊就關押在這些房間裡,每個房間內裡另有全部武裝的兵士在看管著。後院彆的另有幾個房間是本來賭坊的賬房和堆棧,李贄等人就在那邊查閱賭坊的賬冊與文書。
蘇昊笑道:“這些人竟然如許好說話,你們問甚麼,他們就說甚麼?”
過了一小會,蘇昊派來送信的人也到了,這是一個小隊的兵士,足有40來人。領頭的是一個旗總,他奉告杜惟明和譚以中,有能人試圖攻入昌隆賭坊,劫走犯人,在未能如願的環境下,引爆了火藥,炸傷了好幾名勘輿營兵士。蘇昊擔憂能人會對杜同知倒黴,以是派他們過來庇護杜同知。
“嘿!”杜惟明猛地跺了一下腳,氣乎乎地轉過身,揚長而去,譚以中等人趕緊追著他,也倉促地分開了。
“蘇守備,這狗官被你給嚇跑了。”見杜惟明走遠。張雲龍笑嗬嗬地走上前,對蘇昊說道。
“蘇學士,莫非你也信賴本官與那徐仁第是親戚?”杜惟明黑著臉問道。他曉得,剛纔軍士挺長矛攔他,實在是向他宣示武力,在這類環境下,他如果要硬闖,軍士們固然不成能傷害他,但要讓他寸步難行,倒是能辦到的,屆時他就真的顏麵儘失了。蘇昊擺瞭然是不想讓他出來見內裡的人,搞出如許一套狡計,還真是讓他無從應對。
“回大人,蘇學士冇有來。”侍從答道。
“依你之見,本官當如何做?”杜惟明冇好氣地問道,甚麼言官有說辭,清楚就是蘇昊本身有說辭嘛。徐仁第的供狀就在蘇昊手上,如果他真以此為由來挑杜惟明的錯,杜惟明還真是不好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