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問,倒是問到了蘇昊的難處了,他說道:“李先生,這也恰是我想和你籌議的事情。從錦衣衛手裡救人,這但是大罪。我們把你救下來,是冒了風險的。若你回到麻城去持續講學,那必然會把我們救你的事情給透暴露來,屆時我們這些人就全要為你殉葬了。”
“哦,竟然是一名守備大人前來救我,老朽幸運之至。不過,老朽有一事不明,還請守備大人見教。”李贄把頭轉向蘇昊問道。
“歌伶,李先生是你的教員,你就留在營中賣力服侍他吧。”蘇昊毫不客氣地向歌伶下達了號令,小丫頭電影,這些事都是你惹出來的,你不去服侍李贄,還能輪到誰?
“卓吾先生如不棄,可否留在蘇守備軍中呢?”舉人周汝員在一旁插話了,他也是李贄的粉絲,最大的抱負就是能夠聽李贄講一次學。現在一個活的李贄就在他麵前,他豈有白白放走之理。
勘輿營冇有過量逗留,仍然按著原定打算向南行軍。
救人輕易放人難啊,救援李贄不過就是一個戰略的事,但救下來以後,如何安設他卻很讓人頭疼。如果讓李贄自在地分開,誰曉得他會不會有一天神經發作,跑出去胡說,把蘇昊、鄧奎等人都牽涉出來。要讓他不能胡說話,隻要兩個彆例,一個是把他殺了,這明顯太無厘頭,另一個就是把他留在軍中,斷絕他與外界來往的機遇。
“把李先生留在軍中,倒是一個主張。”蘇昊慢悠悠地說道,他把頭轉向李贄,問道:“李先生,你能不能奉告我,你有甚麼本領,值得我把你留在軍中呢?”
“我不歸去,我一歸去他就要我背那些湯頭,煩死了。”歌伶嘀咕道。
蘇昊號令參與救援行動的那些官兵都不得再議論此事,這些人本來也是鄧奎遴選出來比較虔誠可靠的人,用不著蘇昊多說,他們也曉得該如何保密。
“但是……”歌伶說了兩個字,就不曉得如何說下去了。以她的初誌,是想著把李贄救下來以後,他能夠回到麻城,持續傳播本身的學說。現在聽蘇昊如許一闡發,才發明她本來的設法是如此老練好笑。但要說讓李贄今後就隱居起來,歌伶又感覺很可惜,這麼一個大儒,如果隱居到山裡去,與一個淺顯村夫又有何辨彆呢?
“蘇守備,你如何如許說話!的確是……有辱斯文!”歌伶聽不下去了,瞪著眼睛開端斥責蘇昊。蘇昊替她救下了李贄,她本對蘇昊充滿了好感。但剛纔蘇昊那幾句貶損李贄的話一說出來,歌伶立馬就在蘇昊的名字上標上了“俗不成耐”的標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