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5厘,你從每人頭上收取火耗均勻1.2成,總計1530兩,可有此事?”“這……”說到此處,章襄已經是駭然了。收取火耗的事情當然是有的,但火耗來自於每一個夫子,有的野生作時候長,交很多,有的野生作時候短,交得少,火耗的比例也視分歧環境,而分為半成到2成不等。連章襄本身都不曉得這筆火耗的均勻比例是1.2成,至於1530兩這個數字,他也未曾詳細統計過,但印象中該當是差未幾少。對方是把握了哪個賬冊,才氣把如許隱密和混亂的賬算出來呢?章襄完整茫然了。在他看來,如果蘇昊的數據是向夫子們探聽來的,這上萬人的夫子步隊,莫非蘇昊能一個一個都去問一遍?數理統計這類東西,對於章襄來講是完整屬於天方夜譚的,他哪能想到有人隻需求調查少數的夫子就能夠做出一個充足精度的估計呢?“不不,蘇主事,你究竟是何人,為何曉得如此多的隱蔽之事?”章襄問道。蘇昊道:“不美意義,本官到任以後,因為各位不太和本官共同,惹本官活力了。以是呢,本官就派了人,暗中……體貼了一下各位的那點事。明天上午,本官把各位請來以後,本官所部的勘輿營就分頭到各位府上,以及與各位有過銀錢來往的商行那邊走了走,取了些賬冊出來。對了,我還忘了向各位先容了,這位女人就是本官麾下的總管帳師程女人,她算賬的本領,抵得上20個賬房先生哦。”說到此,蘇昊向那位書吏做了個手勢,假扮成書吏的程儀神采緋紅,趁人不重視,惡狠狠地瞪了蘇昊一眼。章襄等人冇有在乎甚麼程女人李女人的,他們的重視力都集合在蘇昊說的“到各位府上……走了走”,他們俄然明白過來,為甚麼蘇昊剛纔和他們說這麼多廢話,本來是要拖住他們,以便讓部下去他們家裡去取證。“蘇主事,你怎敢派兵擅闖小人的宅院!”章襄眼睛通紅地喝問道。“這不是擅闖,而是受命查抄!”蘇昊把眼一瞪,“本官是獲得河道總督府受權的,受命查抄貪贓枉法的吏員。真是不查不曉得,一查嚇一跳,章襄,你一個小小的典吏,年俸不過6兩銀子,家中光現銀就有6000餘兩,黃金、金飾、古玩各種,折價不下2萬兩。老百姓節衣縮食,省出銀子修建河道,為的是保全安然。而你們卻偷工減料、以次充好,剝削夫子工食銀兩,短短不到10年時候,每小我都撈了幾萬兩的好處!章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