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隻要一種解釋，那就是蘇昊在這個題目上的確是個菜鳥，他兵戈熟行，撈錢內行，這是不是傳說中的智商高、情商低呢？

“呃……主事大人談笑了，這河道上的銀子，都是朝廷的錢，我等如何敢做手腳？這話如果讓都察院和刑部的官員聽到，豈不要抓我等去下獄？”李士柏嘲笑著說道。

“蘇主事也曉得的，現在宦海上的民風，的確不儘人意。據小人所知，河道上確有一些官吏巧立項目，貪墨工程銀兩。刑部每年都會查辦幾人，這些環境想必蘇主事也是曉得的。”章襄緩緩地說道，摸索著蘇昊的口風。

“這心得……小人不知蘇主事所指為何啊。”章襄支吾道。蘇昊不肯揭開答案，章襄也不敢多說，萬一說錯了甚麼話，事情就不好清算了。

蘇昊卻已經是到了圖窮匕見的時候，他笑著說道：“章典吏一個月的薪俸是白米一石，一年是12石，折6兩銀子。不過，我傳聞章典吏在淮安城裡購置了很大的宅子，在淮安城外另有幾百畝的莊子，所值豈止萬兩？本官想曉得，章典吏有何運營之道啊？”

章襄在內心緩慢地盤算著蘇昊的企圖，從蘇昊這句話裡，他能夠判定出蘇昊已經曉得了他們貪腐的事情，而究竟上，蘇昊隻要不癡不傻，又如何能夠不知這些事情呢？章襄現在不能肯定的，就是蘇昊對他們貪腐的環境體味得有多深，另有，蘇昊是真的想和他們同流合汙，還是想與他們難堪。

另有另一件事也是章襄他們所不曉得的，那就是他們府上的管家、伴計、廚子等比來都交了一些新朋友，冇事就會約這些人去下館子、打賭或者逛青樓。這些伴計可冇接管過甚麼保密教誨，幾杯黃湯一灌，仆人家裡的那點功德破事就都跟彆人和盤托出了。

李士柏遊移了一下，說道：“蘇主事有難堪之處，我等作為蘇主事的部下，豈能不為蘇主事分憂。小人平常餬口比較儉仆，以是這些年的薪俸也略有些節餘。蘇主事如果手頭嚴峻，小人願……捐募100兩，獻與蘇主事作為軍資。雖是杯水車薪，也是一點情意吧。”

在其彆人說話的時候，章襄用眼睛偷偷察看著蘇昊，想揣摩出來蘇昊實在的設法。他發明，蘇昊臉上始終是一副淺笑的神采，既看不出高興，也看不出氣憤，彷彿世人說的事情與他毫無乾係一樣。